席司宴的外套也已经脱了,黑色衬衣扎在西裤里,显得那个背影的身材比例很优越。
他听见动静回头,“来了。”
“我能不来?”陈默的目光扫过他如今的眉眼,语气自然松弛:“甲方爸爸是上帝。”
席司宴笑了笑,端起桌子上准备好的两杯水的其中一杯,走过来。
一边问:“你同事呢?”
“走了。”
“你那个小徒弟也走了?”
陈默意外他还关心这种小事,回答:“走了啊。”
席司宴在他面前站定,看他一眼淡淡开口:“你对这个小徒弟倒是好,上哪儿都带着。”
陈默自己伸手去拿水杯,“那你错了,吃饭睡觉上厕所我就不带。”
席司宴躲开没给,抬手喂到他嘴边,“喝点,嘴唇有点干。”
陈默顿时觉得气氛有些走调。
几次自己要拿都被拒绝,看着眼前的杯口,不知道一见面为什么就成了这样。没办法,他只好尝试着喝两口。
席司宴喂得不急,可陈默不习惯加走神,还是呛住了。
水流沿着唇角滑落,沾湿了胸前的衬衣。
他抬手掩着唇咳嗽,顾不上擦。
而席司宴则是挡开他的手查看情况,又皱眉上手替他抹了抹。
他的手背皮肤擦过陈默的下巴,陈默僵了僵,用咳得微红的眼睛看向席司宴。
席司宴并未注意,恰好擦过唇角,拇指指腹下意识用了力。
看着那抹反渗回来的血色,眼神深了深。
一时间谁也忘了说话,空气凝滞稀薄。
直到陈默忍不住又咳嗽了声,在席司宴的手再次抚上他的唇的一瞬间,陈默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低低喘息了声,开口:“席司宴,我饿了。”
“你,什么?”席司宴下意识的停顿,让周遭的空气越发凝结起来。
陈默心跳莫名跟着乱了几拍,抬头认真:“我饿了。从早上到现在就没怎么吃东西,有时间一起吗?我请你。”
诡异的气氛瞬间消失殆尽。
席司宴低头看着他躲在衣服下面捂着胃的手,眉心狠狠皱了皱。
他打了两个电话,一个订餐,一个给陈默叫医生。只不过陈默阻止了,在确定他情况确实不是很严重之后,席司宴才带着他离开了环尚。
开车的是席司宴如今的司机。
老林前年退休养老了,如今开车的是小林,老林的亲侄子。
小林也是刚上岗。
挺热情一大小伙子,见着自己老板带了人出来。两人一前一后,一个沉静阔步,一个温雅谦和,同样的年轻,光是从环尚出来这一路,就有不少人频频侧目。
“席总。”小林等两人都上车了,才开口问:“您接下来去哪儿?”
席司宴:“聚香斋。”
“那是什么地方?”旁边的陈默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