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任贤森从喉咙挤出声音,脖子通红青筋暴起,“找的几个潜逃在外的犯人,给了他们一笔钱,不过那也是群蠢货,最后也没把人怎么样。”
陈默想过,席渐行在国外都能遭遇不测。
席司宴的处境一定不会轻松。
只是亲耳听到和凭空想象那完全是两个概念,潜逃在国外的犯人基本都是亡命徒,姓任的分明是冲着要他命去的。
陈默额角突突跳。
他都不知多久没有感受过这么暴戾的情绪,横冲直撞,难以控制。
他一把将任贤森扯转过来,拳头照他脸上猛然砸去。
一拳,两拳,三拳……
当年那个和陈建立对打,奔着咬死对方,不管不顾阴影笼罩上来。这一生陈默把幼年的自己囚禁在心里从未放出来过,这一天,就这么毫无预兆破了戒。
等到周围人眼看情况不对,赶忙上来拉他。
韩乾夸张絮叨道:“快别打了别打了,你俩可真是两口子,大庭广众的手这么黑。你老公没事儿,好得不能不再好了,唉……操!来这么快。”
陈默从躺地下的人身上起身退开两步,衣裳凌乱,喘着粗气。
他盯着走廊前方,带着一群人声势浩荡走来的人。
心里对着韩乾轻蔑一笑,这人是不是脑子不清楚,他和席司宴八百年前就没关系了。
眨眼人就到了近前。
席司宴扫了地上的人一眼,像在看死人。他单手捏住陈默的上臂,眼神刮过他颧骨不知何时带上的擦伤,眼底深黑看不清情绪:“又动手?”
“是啊。”陈默那点暴戾因子还没消退,抬眼盯着他:“手痒。”
席司宴扔下众人,对着韩乾叮嘱一句:“处理干净。”
上手拽着陈默大步离开了现场。
陈默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也没想他走那么急,脚步凌乱跟了一路。
最后停在一扇门前。
席司宴伸手推开,陈默只来得及大致看清这可能是个休息间。
就被席司宴大力推撞到门上。
他捏着他的下巴,欺身吻上来。
不是和风细雨的吻,带着强势的侵略和血腥气。
像是想这么做很久了,一边深吻,手沿着陈默衣服的下摆伸进去,然后两人同时愣住。
过了两秒,席司宴抵着唇哑声骂他:“你他妈胆子真大。”
陈默只觉贴着自己腰间那只手,掌心温度高得离谱。
对比几天前在环尚办公室那次似有若无的暧昧,此刻他清晰感知到了对方的情绪,强烈的,侵占的,不加掩饰也已经不屑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