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说:“那你知道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吗?”
“……应该是没开来电提示。”席司宴说着要去摸手机。
结果陈默一把按住他的动作,直接起身,没有任何预兆倾身吻上去。
一直悄悄注意着车后动静的小林像被吓住了一样,立马移开目光,并升起了隔音挡板。
越发逼仄安静的空间里,席司宴也被他的突袭给弄得愣了几秒。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开始回吻。
暧昧的动静很快在方寸空间中明显起来。
陈默占据了主导,像是一直克制的情绪到了失控的边缘,又或是他需要确认什么。直接翻身跨坐在了席司宴的大腿上,从上往下,缓慢的,呼吸急促的噬咬拉扯,缠绵又磨人。
席司宴不得已,掐住他的腰,仰头躲开喘息:“陈默,你最好给我个理由。”
“理由啊。”陈默缓缓低语,唇沿着席司宴的唇角滑到他脖颈,又贴回耳际,听起来像是无惧威胁下的自我妥协,“复合吧,席司宴,我承认,你他妈赢了。”
司机小林一路将车开回了小区楼底,自觉下车消失了。
后车座里温度还在不断往上攀升。
从陈默那句话说出口后,席司宴就彻底反客为主,即便处在下位侵略感也在不断加强。好好的一个吻,温情没感觉出来,反而有几分彼此都隐隐失控的粗暴。陈默的嘴唇被碾红了,扣子也崩坏两颗,直到被一个反转摁倒在下,陈默才在失控的边缘找回理智。
“等会儿。”陈默撑着上方的人的胸膛喘息阻止。
席司宴垂眸,声音沙哑且危险:“后悔了?”
“后悔个屁。”陈默把人掀开,坐起来扣扣子,一边说:“这小区除了爱做媒的阿姨,更多的是科技园区的同行,见过面的不在少数。我脸皮再厚,也没有被人围观车震的癖好。”
席司宴靠着车门。
按按额头,缓缓笑了笑。
好像当年那个,在南山山顶,面无表情对着指责他是同性恋的同学胡说八道的人又回来了。
从回国见到彼此的第一面开始,陈默是得体的,平静的。
即便他会因为自己跟人动手,能心安理得和他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可不曾捅破的那层窗户纸,就像包裹这空白五年的透明薄膜,那种隔阂说不清楚也无从刺透。
现在,是陈默上手彻底撕扯掉了那层无形的东西,
他说,和好吧。
席司宴心里酸软得厉害。
这一年的陈默头发剪短了,身上的少年气几乎消失干净,他不再是席司宴最熟悉的那个样子,却还是那个让他随时随地无比动容的人。不自我纠结,永远遵从内心活着的他。
此刻见陈默指甲修剪得干净修长的手指,摸索着扣子崩掉的衬衣边缘,皱着眉在周围找了找。
席司宴轻轻开口:“陈默。”
陈默发出疑惑的音节,同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