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看着镜头当中,他微微垂眸,也在看手机的模样。
陈默收回了打算。
他知道这些人未必真相信他们在一起了,不过就是起哄开玩笑。
和旧时的人对话,好像很容易就代入过去。
陈默嗤笑了声,回:“至少不是去幼儿园的车上。”
“靠!”
“还得是我默哥。”
“新年第一天,我宣布一中的历史改写了,叫——论我那一生放纵不羁爱自由的校霸,是如何对着一中男神贴脸开大的。”
和这句话同时发出的。
还有账号y的发言。
y:别闹。
陈默看向席司宴。
席司宴同时看来,换了说辞:“认真开车,别骚。”
陈默干咳了声,压到方向盘上,用观察路况来岔开自己口无遮拦的事实。
席司宴眼里露出点不易察觉的笑。
五年后的陈默和过去不太一样的,大概就是他更显周全和成熟,他像是自然从一个少年过度到青年,整个人都沉静了下来,是那种真正内心丰盈安稳长得很好的样子。
可席司宴知道,从高中开始,完全是陈默重新将他自己养了一遍。
他修复掉内心的缺口。
弥补掉一些遗憾。
择一条新的路,不断往前,才造就了今时今日站在他席司宴面前的他自己。
这中间要用尽多少力气,席司宴没问过,但他都清楚。
所以如今还能看见他这么肆无忌惮的时候,席司宴深觉罕见,同时又只想放任。
“还有多久?”席司宴问。
陈默收回视线看向导航,“堵车的话,可能还要十几分钟,怎么了?”
十几分钟后,因为袁浩发来的那医生的地址距离主街还要绕过两条巷道,车子进不去,只能步行。而那条无人经过的巷子,席司宴将人压在墙上,细细密密地吻。
陈默受不住这种吻法。
没多大会儿躲避气息不稳说:“你可真行,问个时间感情在这儿等着我。”
“嗯。”席司宴退开,捻着他在砖墙上蹭了点灰的头发,漫不经心,“毕竟在开车,不然能让你骚脸上?”
陈默哽住,无语。
随即眼一转,贴脸上去,低语:“那我是不是还得象征性挣扎一下才对?不过宴哥这样的美色当前,舍不得怎么办?”
席司宴威胁性地捏了捏他的后颈皮。
那天从出发到目的地,陈默都觉一切顺利。
虽然为找医生而来,但恰逢天光,和一个很重要的人跨过年节。
一切都刚刚好。
直到他们到达那个医馆。
一进去就觉不对,老医生八十几的高龄了,看起来颤颤巍巍。医馆里也没有除老先生以外的任何人,气氛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