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远钧知道再这么撩拨下去,江从鱼就真的要炸毛了,见好就收地把笑道:“我们到别处逛逛,带我看看你平时待的地方。”
国子监的师生几乎全都去听杨连山讲学了,别处全都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江从鱼一开始还担心楼远钧会拉着他胡来,结果楼远钧一路都颇为安分,仿佛确实只想了解了解他在国子监过的是什么日子。
这么走着走着,江从鱼心里头那点儿忐忑就全没了,眉飞色舞地给楼远钧介绍起自己最常去的几个地方。
楼远钧还去他们致知斋看了看他们的斋舍。
瞧见那好几个铺盖连在一起的大通铺,楼远钧莫名就想到江从鱼左边躺着个何子言、右边躺着个韩恕。
若是他和江从鱼当同窗,肯定要占掉江从鱼旁边的床铺。夜里等旁人都睡熟了,他们可以悄然把被子并到一起躲在里头偷偷亲嘴。
江从鱼既怕同窗会醒,又怕学官会来巡夜,肯定会紧张得浑身紧绷、呼吸急促。
一想到那情景,楼远钧心中便泛起别样的滋味。他径直坐到江从鱼的床铺上,想哄江从鱼也坐下给他亲一亲。
江从鱼:?
江从鱼才不上他的当,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这可是他们几个同窗一起住的地方,真由着楼远钧在这里亲了他,以后他怎么面对何子言他们?
楼远钧自己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再踏进这里第二次了,他可是还要继续在国子监读书的。
换成其他同斋的带人回来胡搞,他不得讨厌死对方!
楼远钧这人就是只听他爱听的,约定好的事他是一点都不准备遵守!
江从鱼决定暂时不理会楼远钧了。
与其陪着这家伙,还不如回去看看老师需不需要自己递个水,反正楼远钧也不是真想参观国子监!
楼远钧见真把江从鱼惹生气了,当即也不惦记着没能亲到人,跟上去不远不近地缀在江从鱼身后与他一起往杨连山讲学的地方走。
江从鱼最开始还气咻咻地走得头也不回,后面察觉两人当真一句话都没说,又觉得楼远钧也没坏到要他彻底不理他的程度。
他不喜欢就和楼远钧好好说,没必要这样和楼远钧置气。
这么生闷气除了憋屈了自己以外根本没用,说不定楼远钧压根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下次还继续这么干!
江从鱼想明白了,就转过身和楼远钧说起自己为什么恼火。
那不是他一个人住的地方,他们再情难自禁也不能在里头做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