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不是他能在楼远钧面前放肆撒野的时候了。
江从鱼麻溜说道:“我留下陪你!”
得了这么个回答,楼远钧也从刚才那种像是在挑拣着从哪里下嘴把江从鱼拆吞入腹的状态里抽离出来。
他不愿自己被这种毫无道理的欲念控制,强压下留住江从鱼的冲动说道:“不必了,既然你与别人有约,朕就不留你了。”
江从鱼闻言更摸不着头脑了,试探着起身说:“那臣告退了?”
楼远钧“嗯”地应了一声,目光转到了手中的奏折上,没再看江从鱼半眼。
江从鱼见他没有反悔,还真三步并两步地溜出勤政殿回翰林院去。
不知为啥总感觉此地不宜久留!
得赶紧溜之大吉!
江从鱼跑得干脆,自然没注意到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楼远钧几乎要把手里的奏折捏断。
“……事情就是这样。”
江从鱼吃了顿陵游为宽慰他而做的大餐,纳闷地跟陵游聊起楼远钧的不对劲之处。
按理来说,楼远钧应该已经把他们之间的事忘了个干干净净,没道理才这么一天的功夫又对他生出那样的念头来才是。
偏偏他总感觉楼远钧有时候看向他的眼神有问题……
陵游道:“恐怕是你自己不死心,总觉得人家就算忘了你也还能再喜欢上你。”
江从鱼气道:“我为什么要死心?”他这两天虽然偶尔会有些难过,但也不会就这么放弃他与楼远钧之间的感情。
陵游道:“那你怕什么,他对你还有那种想法不是正遂了你的意?”他瞥了江从鱼一眼,“当初你们是见了第几面的时候就睡一块来着?”
江从鱼:。
那可就快了,只见了两三回楼远钧就直接在他家留宿。只不过他们那时候就是抱着纯睡觉,而且每次见面都隔了一旬,是以他也没有觉得很快。
江从鱼道:“这不是一回事,那时候我们啥都没做。”
陵游冷笑:“之所以啥都没做,还不是因为他想哄你心甘情愿上当?也就你傻,才信他真没想对你做什么。”
江从鱼道:“是我自己愿意的!”
陵游懒得再和他分辨,往背后的靠枕上一趟,说道:“行行行,是你自己愿意的,那你还问我做什么?他又对你有意思了,你把自己洗洗干净给他送去吧。”
江从鱼不吱声了。
事情要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可惜楼远钧当着面告诉他不想再继续这段关系,根本不愿意再和他亲近。
他这不是想从陵游这里再确认一下楼远钧是不是真的全忘光了,有没有可能还记得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