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戚述怎么来了。”江知羽睁圆了眼睛,惊讶到差点没压住音量。
陶奕白的重点很歪,觉得好笑:“三秒钟之前你不是刚忘记他?”
眼看戚述张望着走进来,江知羽想要躲去后厨,但这时候显然来不及了。
这会儿L店里生意还没有很热闹,更没有能掩饰自己的地方,按照戚述的眼力劲,过不久肯定能把他找出来。
江知羽说不清楚,现在分明是戚述应该心虚,为什么自己看到了对方却想逃跑。
让戚述现他找朋友倒苦水,这件事也有点丢人,江知羽思及此,将手边的无酒精饮料喝得一干二净。
随后,他抓了两下自己的头,让形象看起来有些散乱。
陶奕白纳闷:“你俩这么天雷勾地火啊,看到旧情人就渴了?”
慌张之中,江知羽不择手段,朝同型号的好朋友勾了勾手指。
“哥们儿L,你肩膀借我靠一下。”他求助。!
()枕头上,筋疲力尽、口干舌燥之际,就被轻手轻脚地捞起来,扶过肩膀喂进温水。
但是现在呢?
对方的面目不再局限于情人,大权独揽,显赫一时。
江知羽对此非常清楚,在自己用钢笔戳弄笔记本的时候,周遭的同事纷纷望向戚述,他们眼神里带着畏惧。
哪怕戚述
没有表现出强势,仅仅是自身拥有的头衔,就具有令人喘不过气的能量。
很危险,该害怕么?
江知羽微微偏过头,没有顺从地接过姜饼,而是就着戚述的手咬了一口。
“不好吃。”江知羽没买账。
继而他道:“戚述,我第一次听到这名字的时候,感觉有股精英腔调,想要绕着走。”
戚述说到他们的第一晚:“偏偏你拿着自己的房卡能走进我房间。”
江知羽道:“是我弄错了,正常来讲,我应该和其他人一样,在会议室台下胆战心惊望着你。”
戚述道:“整个下半场,你没正眼瞧过我。”
“是的。”江知羽承认,“我没法看你,不然总会想起和正事无关的内容,那样和客户交代不过去。”
他用疏离的语气说:“尤其琢磨的还是他们性冷淡上司,这张脸高i潮的时候是个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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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戒色了。”江知羽痛定思痛,靠在夜店的吧台前,满脸沉痛地和陶奕白倾诉。
陶奕白听完好友八卦,唏嘘起承转折太有戏剧性。
他保持怀疑:“戒多久,不会回去就和人家一张床吧?”
江知羽道:“这事儿L之后我真有心理障碍,他在我家的枕头都被我扔掉了!草,我最不想沾两种人,第一种金融狗,第二种死装男……”
“恭喜你一口气全睡到了。”陶奕白叹为观止,“所以你在松晟撞上戚述,最后怎么收尾?”
江知羽搅拌着软饮,含糊道:“被他喊走总不能低头示弱吧,随便和他口嗨了几1句。”
陶奕白感慨:“哦,所以你兢兢业业好几1年,最后犯出挑衅对面老板的大罪。”
江知羽拍了下桌子:“有本事他举报我啊,我最多是口头骚扰,比他坑蒙拐骗好多了!”
陶奕白道:“我认可他拐你,坑的话好像还行啊。”
江知羽苦恼地揉了揉头,知道戚述这样连蓄意隐瞒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