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羽嫌多跑一趟很麻烦,不甘心今天就此收场,把戚述从黑名单放了出来。
紧接着,他猝不及防,看到两人过去的聊天对话。
——[传他阳痿都传到我这里过,你又不是没听到,说戚述这人不行怎么了?]
——[担心对面是一头霸王龙,提前思考该如何驯服。]
——[他被gay搭讪过,表情很臭,估计比钢筋还直。]
——[气死我了,我们最开始想用美人计来着。]
以上种种,全是自己打出来过去的消息。
被迫直视黑历史的江知羽:“……”
他的眼神有些涣散,不禁移向对面,戚述也没说什么好话。
面对身体有毛病的质疑,戚述给江知羽过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脸,并屈辱地进行了退让。
——[他是不行,你自求多福。]
有些绝望的江知羽:“…………”
他痛苦地退出了对话框,这时自己如果消息过去,岂不是让戚述也跟着回顾一遍?万一
这人翻旧账怎么办?
而且,在微信交流工作内容,不符合金融业近日严格约束的保密规范。
江知羽性格很倔,这条路走不通,索性就换一个办法。
他的通行证权限很大,可以自由通行并购组相关楼层,换句话说,分分钟能杀到戚述的办公室。
不过,江知羽兴冲冲走进电梯,忽地有些警觉。
自己深夜找去戚述那边,孤男寡男是否不太妥当?
江知羽干脆等在园区门口,过了一会儿,那辆慕尚缓缓驶了出来。
看清车子轮廓的时候,江知羽已经喂了小半天蚊子,不假思索地从路边大胆地拦住去路。
戚述降下车窗,讨教:“请问有事?”
江知羽没有开门进去,俯身说出目前的工作有个新念头,希望与戚述一对一交流。
戚述道:“你可以邮件,我有空会看。”
“那我不知道你的态度,收到回信之前每天都得猜。”江知羽得寸进尺,“我想要和你打电话。”
看他似是有意讨点什么,戚述递去名片:“你想要这个?好的,随时可以联系。”
这句话说得堂皇冠冕,江知羽看到上面写的是公司座机,心知肚明自己只能碰上秘书室或者前台。
“我拨过去,你能接听吗?”江知羽执拗地不肯退让。
戚述实话实说:“现在这张纸的不可以。”
两人的氛围骤然紧绷,江知羽攥了攥手,搁在车子窗沿不肯松开。
戚述撩起眼帘,视线从上到下地打量他,注意到他脖颈处有些泛红。
白皙的皮肤上面,浮出的肿块很扎眼,是被蚊虫叮了一口,也不知道痒不痒。
随即,戚述收回了目光,指尖在膝盖前刮了两下,动作幅度轻微得难以捕捉。
“你上完防诈骗课程,给我的那份手机号,乱写了最后三位数。”他松开手,垂落在身侧。
他提醒:“我第一天交给你的便签上,私人号码从最开始就打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