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遇到认识的人被当场撞破,自己要如何面对?他有些怯惧,干脆把脑袋埋在戚述肩头。
这个动作暴露了慌张和青涩,戚述察觉到了,却没有笑话他,而是很轻地顺了顺他的后背。
现自己好像被当做小动物来安抚,江知羽不由地踢踹起来,警告戚述赶快放自己下来。
戚述没有配合,随便江知羽怎样扑腾。
从而江知羽惊讶地现,对方居然还能腾出一只手揉自己头,另一只手依旧稳稳地抱住自己,没有半分吃力,连呼吸都很匀浅。
刷卡走进房间,江知羽懊恼地别过脑袋,用一种类似挠痒的力道,咬上了戚述的侧颈。
感受到唇舌的温热,戚述的气息逐渐不稳,当人家松开嘴,他又去故意招惹,用鼻尖蹭过江知羽的耳垂。
从柔软泛红的耳垂,再到精致透白的面颊,之后他嗅见江知羽衣领间的味道。
皂角香气很清爽,江知羽午后泡过澡,木质调的气味沉静安心。
戚述道:“换沐浴用品了?”
“没有,这是家居香氛。”江知羽回答。
前阵子他无聊购物,循着对怡枫上邸的记忆,搜索某款香水品牌,零零散散下单了同系列产品。
把这款式说成戚述的气味都可以,但染在江知羽的肌肤上,又产生了别样的化学效果。
感觉被一缕一缕地包裹住,或者可以说成覆盖和吞食。
江知羽被戚述闻了闻,自己好像被当做了某种甜点,而对方正准备料理和开餐。
紧接着,他不甘示弱,手指解开戚述的衣扣,让人漏出一片锁骨。
两人摇摇晃晃又慢慢悠悠,纠缠着栽在了床榻上。
倒下去的时候,尽管知道棉被松软,戚述还是用手掌垫住了江知羽的后脑勺。
此刻,江知羽平复着吐息,戚述径自撑起手臂,伏在了他的身上。
像是被俘获了。
江知羽望着戚述漆黑的眼眸,在倒影里,看出对方的野心勃勃,也确认自己的跃跃欲试。
复杂的滋味终于被拆解,他想过逃跑,想过糊弄,最终却想征服。
这种感官上的躁动格外强烈,以往是稀里糊涂地止渴,如今是意图明确地讨要。()
江知羽要什么就会去抢夺,不允许自己被戚述拢在怀里,这种姿态弱势得如同依赖,平视的高度才符合他一贯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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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身坐在戚述的腿上,屋内一阵窸窸窣窣,全是布料撕扯摩擦,以及丢在地毯上的响动。
两人在情i事上的经验都不丰富,仅仅局限于彼此,如今冷落了一段时间,各自都本能地急切,也会本能地生疏。
江知羽之前听别人开玩笑,说床伴要挑身经百战的更好,可他并不这么认为。
阅尽花丛有什么值得炫耀?单方面被掌控和服侍,使出来的花招都曾与其他人共享,江知羽不喜欢这些。
自己很大胆,但不放浪,从小父母一直恩爱,青梅竹马琴瑟和鸣,影响了江知羽的观念。
互相小心触碰,双方逐渐熟悉,这些体验都很新奇,白纸上每一处落笔都是他的杰作,能够让江知羽满足占有欲。
他被戚述的小虎牙弄痛,也同样回以利齿,从床头到浴室,两边先留了一身痕迹。
戚述想让他喊哥哥,江知羽不愿意,说自己嗓子疼。
于是,在热腾腾的白汽里,戚述的手指绞弄他的舌面,美其名曰检查他到底哪里疼。
淋浴器始终打开着,唇畔细微的水声被掩盖。
戚述的指尖湿了,甲面修剪得干净圆润,抽出来的时候,屈起骨节蹭了蹭江知羽的嘴角,注意到那里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