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吻上去?”戚述捏了捏他的耳垂。
江知羽踹了他一下:“嗯,我还没和别人亲过呢,怕没有经验咬着你。”
被不轻不重地踢了踢,戚述在原处纹丝不动。
过了会,江知羽迷迷糊糊地捕捉到声音:“你们那里不是很热情,有frenchkiss?”
“那我又不是法国人,怎么可能和他们贴一起啊?”江知羽头皮麻。
他非要和戚述对着干:“你好烦,管我这个干什么?说不定我就想初吻留给男朋友呢。”
紧接着,他闷哼了声,于是不再张狂了,试图把脸埋在枕头里稍加掩饰。
然而他刚要躲过去,却被戚述抽出了枕头扔到地上,这使得江知羽没有地方可以藏。
所有的神态和动静都暴露无遗,江知羽的气息有些破碎,最后忍无可忍地想挪开,好不容易离得远点了,又被握着脚腕捞了回去。
江知羽体力不支,彻底陷入黑暗之际,略有一丝意识。
戚述用热毛巾擦过他湿漉漉的脸颊,江知羽半梦半醒,表现得乖顺又温驯,整个人和睡着了没有区别。
但他能感觉自己身处余韵之中,眼角还在生理性地滚落几颗泪水。
水珠打湿了他的睫毛,被戚述很细致地抹去,江知羽已然分不清幻觉和现实,连仅剩的知觉都不太真切。
混沌的虚实之中,他的脸应该
已经干净,毛巾似乎换成了戚述的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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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江知羽在沉睡前,有些犹豫地想……
对方好像在反反复复摸自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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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下旬的京市秋高气爽,偶尔在路途上瞄向窗外,城内红墙黄叶色彩斑斓,弯弯绕绕的胡同也别有一番味道。
这里即将迎来十一黄金周,街边的治安更加谨慎,假期除了游客们涌向景点,国展中心每天也都被订满。
各个大型的论坛、展览和专题活动轮番上演,热火朝天地推进着,江知羽几乎没了时间概念,只有一个项目接一个项目。
今天他赶着参加某款新车的布会,负责中译英的全球同传,晚上还要转场去商务部的招待宴。
下午四点多,随着全场的掌声,江知羽和其他同事互相示意结束,继而在幕后摘下头戴式耳麦。
做同传一般不会把两只耳朵全部罩住,江知羽的习惯是适度调整左边,半边遮住半边松开,这样可以兼顾确认自己输出的内容和口吻。
不过他的左耳现在被压得红,被揉了两把之后,江知羽又用冰袋去搭了一会儿。
许一晗道:“江老师,我多买了一袋面包,这会儿回家了也不吃,要不你拿走?”
“谢了,那我多吃点。”江知羽去坐车。
晚宴翻译类似于交传,不过场景更加随性和随机,客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下,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口,聊天的内容也可能天马行空。
在这种情况下,江知羽不太可能夹菜吃饭,偶尔甲方体贴地让他填一下肚子,他也听过就算数,注意力依旧在全场的客人身上。
江知羽已然驾轻就熟,提前吃了面包和饼干,又背了一遍来宾的姓名和职务。
之后他聚精会神地陪在部门领导身边,待到散场了,又陪他们往外走。
正好隔壁包厢也陆续离席,江知羽下意识地多瞧了一眼,现有抹熟悉的人影。
他悄悄抛去眼神的时候,有人同样认了出来,大大方方地说:“戚总?”
几乎在这边开口的瞬间,戚述也看过来了,再彬彬有礼地与他们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