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茹熙道:“有空的话不妨见一见,目的性也不强,你没必要反感,对不对?现在你觉得自由最好,保不准以后就是别的想法。”
她难得这样劝解,两家知根知底,对方真诚爽朗,自己觉得儿子如今工作稳定,能有缘分未尝不可以牵线,所以第一次啰嗦这些。
戚述被江知羽瞄了好几眼:“妈,你就别操劳这个了,我心里有数。”
他向来坚定又有主见,聂茹熙尊重他有自己的个性,她那些期待说了便是争取过了,不会强求戚述去同意,纠缠太多就成了指手画脚。
两人没聊多久,不过聂茹熙语重心长地提醒,戚述马上一十九岁,真陶醉于目前生活也就算了,万一有心思还是要抓紧。
戚述不懂就问,找茬:“怎么搞感情也有三十岁门槛?”
“一年又一年过得那么快,我是怕你也耽误人家青春!”聂茹熙说。
戚述无言以对,江知羽确认通话已经断开,终于忍不住幽幽出声。
“你讲自己是单身主义,这件事情通知过家里么?”
戚述想说全家都默认自己只想展事业,可是话到嘴边,迅地咽了回去。
他反问:“我什么时候是单身主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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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绘声绘色地表演了一遍,语调颇为高傲,重复戚述当时的表现,连表情都是同样的轻蔑不屑,看起来非常欠揍。
戚述:“。”
模仿完,江知羽很轻地哼哼着,脑袋依旧朝向窗外。
无意凑了戚述的热闹,他本该幸灾乐祸,此时心情却很杂乱。
其中有惊讶有低落也有不安,江知羽梳理出来,纳闷自己的情绪怎么不讲道理?
或许是因为相亲的话题很微妙,于他和戚述的关系而言堪称危险,他沉默地思索着。
但是长辈温柔体贴,戚述也拒绝得不假思索,没有任何纠结的地方。
再者说,情人之间谈不上有承诺,多的是知情识趣和各取所需,哪一方想改变状态,大可以好聚好散。
想到这里,江知羽顿了顿,现自己别扭的理由很简单。
他在母子对话的时候,情不自禁假设了另一种情况,如果戚述哪天换了态度呢?
未来的事情确实谁也说不准,几个月前这个人风轻云淡讲自己一辈子打光棍,现在就连当初说的是什么都忘了。
江知羽没再张望风景,拨弄起安全带。
他忽地道:“大家的念头都会变化,你要是哪天打算谈了,可以敞开和我说。”
慕尚停在铂曼的楼下,戚述道:“什么意思?”
江知羽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多说这句,似乎担心到时候有东西难以划干净,所以要故意提前讲出一些来。
“我不会死缠烂打,你可以放心,不用担心甩不掉。”他向来伶牙俐齿,此时却嫌词不达意。
因为对戚述的感情观不够明了,眼前如遮了层雾,所以他还有顾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真的喜欢谁了,请别瞒着我,我们肯定要分开。”
戚述会意,感觉快被气笑:“这是不是把我想得太滥情了,能心里放着一个,身边又有一个?”
江知羽有点蒙,望向对方没有说话。
戚述盯着他,每个字都清晰到拨开迷雾:“感情需要忠贞,我要是喜欢谁,那就会认定他,请你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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