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柯问他春天不犯花痴,秋天了撒什么癔症,江知羽说不出来,捂着自己的腿默默望天花板。
然后,周柯在茶水间贴上告示,写着“禁止神游,小心碰撞”。
老板拍照了朋友圈,面对评论区的询问,解释是江总监暂时瘸了。
江知羽收到别人的嘘寒问暖,一个头两个大,觉得这种状况很丢人,而且小擦小碰的犯不着当回事。
傍晚要来台风,周柯让办事处的同事们早点下班,江知羽也收拾着东西回去了。
他腿脚不太方便,懒散地缩在飘窗边,看着天色顷刻漆黑,路人们行色匆匆地跑走,没想到戚述来到了这里。
“气象局了红色预警,你们明天也不用坐班了吗?”江知羽有些惊讶,默认戚述来这里厮混两天。
外面已经下雨了,戚述的衣服上有一股潮气,冰冰凉凉的散出来。
他脱掉风衣,随即坐到江知羽边上:“好像有这么一回事,我看看你的腿严不严重,那个桌角在图片上拍得很尖?”
江知羽有些迟疑,慢吞吞地伸出一条腿,继而戚述很细致地卷起了裤脚管。
肿起来的地方已经有淤痕了,青青紫紫的瞧着可怜。
戚述说:“我刚在旁边买了药水。”
难怪衣服会被弄湿,江知羽自认没有那么娇气,用不着被如此重视。
“我感觉就这么放着,过几1天也养好了,不太碍事。”他嘀咕。
被含蓄地拒绝关心,戚述安静低下头,在旁边看了半晌,还是打开了棉签和药水瓶。
因为这方面不太熟练,他做得缓慢又笨拙,生怕自己手脚毛躁,会无意地弄疼对方。
江知羽很不习惯被这么对待,再忽地想起他们曾经在医院遇见。
“你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弄得我特别痛。”他思索,“我过了好几1天才恢复,都是你折腾太重。”
戚述说:“我记得你很容易有淤青,那次你就是跪趴了一会儿,医生看完你的膝盖,骂我是狗东西。”
江知羽笑起来,在渐渐浓重的雨声里,靠近了男人:“那你今晚表现得好一点。”
戚述侧过脸看他,神色有些不明,而他疑问地歪过脑袋。
“明天不用去公司,外面又要下大雨,你来这里不过夜么?”江知羽自认没有问题。
觉江知羽视线无辜,戚述忽觉滑稽:“你受伤了,难道我能睡你?”
江知羽被问得顿了一下,以他的表情来看,困惑得清清楚楚。
——不然呢?
说实话,这伤一点也不重,而江知羽和戚述私下纠缠,无非就是床上的事。
嗅到氛围不太寻常,江知羽眨了眨眼,敏锐地想再说些什么,戚述率先道:“算了。”
江知羽稀里糊涂,还以为他放弃了坚持,可戚述径自站起来,拿起了被打湿的外套。
做炮友最基础的就是玩得起放得下,或许他用着这层身份就错得离谱,纯粹的挂念也会被当成另一层意思。
戚述没有办法继续接受:“对不起,今天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