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那一步,以后肯定和你说,有些还需要你帮忙。”江知羽道,“同性结婚法什么的我都没怎么了解。”
江锦昆感觉心血管有些脆弱,好不容易接受了儿子的性取向,对方就要带男人大摇大摆进家门。
他在这方面有些传统,考量的更为保守:“你爹是法盲,先不要和我聊这些东西,话说我认不认识那个人,他的品德怎么样?”
想到戚述描述他和江锦昆谈笑风生,江知羽骄傲地说:“你见了就会喜欢。”
没让江锦昆追着询问,江知羽挂掉电话。
他选完答谢宴的陪同人选,整理了一会资料,年底有诸多管理事宜,他要协助周柯核准部门下属的绩效。
今年的校招生们来了半年,从理论到实践逐渐起步,江知羽要做一对一的考评和谈话,推动他们更好地在职场展。
能够进蒲音这样的外企,大家功底都很扎实,不过现场还要检验综合能力,双方态度尖锐时如何化解,怎样协助客户达到会谈目标,一个优秀的翻译师需要把控全部。
还有些细节,听着有些吹毛求疵,江知羽提醒新人:“你的头如果不能勤快打理,下次干脆剪短一点。”
新人连忙答应:“国内是不是很挑形象?”
“我的意思不是你必须要帅,别人花钱聘请最高一档的翻译,不仅需要专业的语言服务,他们也希望谈话方以此看出自己的重视和诚意,你的仪态代表了客户门面。”
江知羽解释着,这阵子与同事们挨个交流,太考验自己的嘴皮子,上班路上又被灌了冷风,搞得喉咙有些干涩。
他难得不碰咖啡,乖乖喝热水:“这个月你被投诉了,为什么你让对面的翻译一直在讲话?”
他所在部门面向大客户,要求自然更高一点,工作往来产生投诉和建议也很正常。
正撞上年底,索性直接探讨问题,新人坦诚地描述详情。
那场谈话涉及到两方公司,各自找了翻译,他对面那位资历很深,双向传递节奏适当,他听着没什么错处于是插不上话。
“他们都请翻译,除了担心单边有立场偏向,也是想保证沟通有主动权,对面的人那么活跃,你这里就显得弱势。”
分析着,江知羽说:“你要把自己当成甲方的帮手去促进谈判,不是简单的转换工具。”
新人低着头:“徐老师已经批评过我(),??Ⅻ?驛??轵??”
彬?钘隙?&1dquo;?豔??厐絙?虎?()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他说那次沟通没其他问题,也填了回访说满意,年终奖不会扣你。”
新人很内疚:“给您添麻烦,永煊这个项目我会全力以赴。”
与下属谈话要松弛有度,江知羽随即让氛围舒缓。
“这个职业永远要学习,更别说刚入行了,所有人都会出错,你有心去补足就很好,一个公司的本就互帮互助。”
有些领导做1v1盘点是随机抽取,想到哪个喊哪个,江知羽则是按照众人行程来排顺序。
请假赶着合家欢的就早点聊完结束,省得掰着手指还琢磨绩效,留在公司有工作的可以拖慢一点,人家手头还忙着准备资料。
新人是排序的最后一个,江知羽回办公室伸了个懒腰,开始写部门的年度回顾。
他给戚述消息:[大过年的,不会有人在手搓报告和图表吧!]
最近戚述在葡萄牙出差,已经过去好多天了,碍着公务进度还没有回来。
随即,江知羽说:[哎差点忘了,还有人在里斯本吃鱼呢,想买一盘饺子都够呛。]
两人有时差,戚述却秒回:[你晚上吃什么?]
江知羽没有准数,京市的温度天天零下,让他不想出门,下班之后点了一碗小米粥,拍照给了对方。
戚述格外敏锐:[你是不是嗓子难受,这个天喝清粥?]
江知羽吃着榨菜:[没,我还配了好多东西,只是不拍进去。]
逞强完没多久,他就遭到了反噬,隐约了点低烧。
眼前就是永煊的股东会,时间节点很特殊,蒲音的高管要么回家团圆了,要么在外地有事,唯有他留在京市。
这时候不能掉链子,江知羽冲了药剂,晚上多盖了一条被子,然而第二天醒来没什么好转。
幸亏头脑和表达能力尚且灵活,他听着播客磨耳朵,又核对了一遍出席人员和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