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了父亲的卧室和书房,已经熄灯了,江知羽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不到什么动静。
黑暗里,他蹑手蹑脚下楼换鞋,关门时如同做贼,迈出几步还回头瞄了眼窗户,别墅黑漆漆的没有另外动静。
江知羽舒了一口气,继而步伐变得轻快,头也没回地走了。
戚述早已在门外等待,趁着街边唯有他们两个人,没什么顾忌地与之相拥。
“你抱起来好轻。”戚述说,“乖孩子,感觉很容易偷走。”
江知羽笑了下:“你这样就等着被我爸追杀到天涯海角吧。”
两人光顾着凑在一起,之后究竟要去哪里,谁也没有打草稿。
江知羽搜了附近是否有话剧演出,可惜时间太晚了,该开场的早已拉开帷幕,社区花园的放映会也已经进行到一半。
期间,戚述接了一通电话,随即神色变得有些无奈。
他再朝江知羽说:“突然有夜生活了,来了几个数据很着急,蒋董让我出评估报告。”
年薪一旦过某串数字,即便处于休假状态,也很难彻底拥有个人时间,这种事情见惯不怪。
江知羽道:“你带电脑了么?还是我悄悄给你开个门,你用我家里的设备?”
戚述难以置信:“我要是真敢进你家门,万一被你爸现,都犯不着他追杀,会被就地埋在你们院子里。”
夜深人静,江锦昆作息很健康,当下早该入睡了,江知羽跃跃欲试,依旧企图骗戚述进去。
可惜戚述看似是游客,人生地不熟,实际在这里的松晟分部有办公点,每年都要来几次。
以前光是过来驻场,没心思看风景,这两天被江知羽领着,他才终于游览了一遍。
所谓的办公点更是简约到极致,只有一套办公桌椅,配备的电脑开通了相对应的权限,除此之外空空荡荡。
一进去,江知羽就睁圆了眼睛:“这边的行政没有帮忙布置?”
“之前摆了很多东西,让他们撤掉了。”戚述当时觉得碍事。
他解释:“省得保洁打扫
都够呛,还有我每次一来,分部的高管就坐过来搭话,这样他们都不会往我这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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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羽坐到了桌边,看着戚述开机:“没关系,请你顺带了解一下自己比较幸运,遇到的那个人没有椅子也会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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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望远镜,看到了破天荒的一幕,江锦昆瞬间一动不动。
四楼是露天阳台,他习惯性地不开灯,以免招惹蚊虫飞过来,这个举动却使得那两个家伙更加嚣张。
真的是戚述?这边的视野不是很好,他有没有可能认错?江锦昆复杂地想着。
说不定戚述是大众脸,害得自己弄混了呢?
远处的轮廓着实令他匪夷所思,江锦昆一时间内心错乱,愣是被震慑在了原地。
莫非越担心什么越容易出现噩梦,自己实际上早就睡着了?
江锦昆用力地捏着手柄,传来的感觉证明这一切不是幻觉。
过了会儿,这对野鸳鸯终于乐意分开,戚述却还没够,挥手拦住出租,随即带着江知羽离开。
在自己的家门口,把自己儿子半夜里蛊惑走,江锦昆心想着岂有此理。
这种混账行径果然是金融圈里的金融圈,投行狗里的投行狗。
没有独自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眼前的局面刻不容缓,江锦昆披了件外套,翻出车钥匙就往外走。
他跟在出租后面,保持不近不远的距离,上次开车这么谨慎还是做刑诉的时候,跟着原告去锁定犯罪嫌疑人。
出租车缓缓停在了松晟驻法分部,两个青年走进大楼内,江锦昆观望着,注意到这块招牌,眼神就像是看自己五十年之后的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