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匆匆想到了几个零碎画面,江知羽都感到头皮发麻,戚述还穿着开会的正装,就在自己面前半跪下来,他的腿侧时不时可以碰到对方脸颊。
为此江知羽还琢磨过一报还一报,提出来可以给戚述弄,但是戚述说不舒服,不肯让他帮忙。
被服务的一方怎么可能不舒服呢?讲到底,舍不得而已。
思索到这里,江知羽看着罐头里的梅子,觉得自己比它们还酸。
“我当时也很不可思议,自己居然冲动起来可以干出这种事。”戚述打断了江知羽的走神。
他再轻松道:“因为不太懂要怎么做,开始有点别扭,也担心你不好受,后来瞧见你走得一步二回头,我又觉得很满意,底线就算被踩了一脚也是你的印子。”
江知羽看他被踩得很愉悦,不禁磨牙:“这方面现学现卖,值得你嘚瑟么?”
戚述道:“我得意的是你看着就甩不掉我这桃花债了。”
江知羽怔了怔,再被戚述捏了下耳朵。
他听到戚述轻轻问:“绒绒,现在提起来反应还那么大?”
江知羽态度躲闪:“你少污蔑人,我忘得差不多了!谁像你一样心心念念?”
“今晚帮你回忆一下。”戚述淡淡地安排着,“江副总贵人事忙,多舔几次就不会这样了。”
江知羽瞬间没了声响,谴责地瞪了他一眼,再是眼珠子左顾右盼,小幅度地扯了扯戚述的衣摆。
戚述附耳过去,江知羽就说:“那你教教我,你男朋友学起来也很快的。”
闻言,戚述脑袋有点空白,可能是收到的信息量有些出乎意外,让他很难及时地加载出来。
没等他心思飘起来,江知羽先一步走了,乖顺地去聂茹熙身边,询问有没有哪里需要搭把手。
大概饭后过了半个小时,预定好的生日蛋糕踩点送达。
这户人家又热闹起来,聂茹熙拆蛋糕,骆文琢点蜡烛,聂铭森组装好了皇冠,戚述表示太幼稚了不想顶在头上。
江知羽不由分说地给他戴好,紧接着,他起头唱了一首生日歌。
待到最后一句回荡在屋内,戚述垂着眼吹灭蜡烛。
整个下午吃蛋糕喝红茶,聂茹熙得知江知羽在温习希腊语,从爱琴文明分享到了拜占庭帝国,两个人聊得有说有笑。
她博学多识,从不恃才傲物,是一位非常和蔼的长辈,短短半天接触下来,江知羽已然与她拉近了距离。
期间,有电话打进来,江知羽无意瞧了一眼,备注写着“戚诺”。
聂茹熙没有避讳,接听之后,对面说了一些创业的艰难,希望她能施以援
()手。
“我和你爸爸离婚十多年了。”聂茹熙依旧温和,“你和他们站在一起,见了我也不喊一声妈,你有顾虑?我也会有顾虑。”
随后,她解释:“铭森在读高中,阿树也还没结婚,我要为他们备好钱,你那份在十多年前你就自己选好了。”
她道:“上段婚姻里,我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教好你,戚家的脏东西吸在你身上,然后欺负我的小孩……我离婚就是想摆脱所有恶心事,你已经被我放弃很久了。”
“铭森讨厌你,上次听到你打电话,就生气了好久。他虽然年纪小,但也觉得你二十多岁的人,不应该这么讨钱,他的零花钱都靠自己每天在家洗碗。”
最后她提醒:“我们家里很融洽,你真体贴我的话就少联系吧。”
聂茹熙有条不紊地挂断,再朝江知羽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