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配套设施都是成双成对,柜子里还特意摆着江知羽的奖状,这些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布置完成,许多痕迹来自于漫长的朝夕共处。
“你比之前稍微有气色了一些。”江锦昆打量道。
江知羽摸了摸脸颊:“天天被戚述管着吃饭,我最近去做了次体检,抽血指标都正常了。”
人是否被细致照顾,生活状态是否愉悦,从眉梢眼角就看得出来。
客卧的床榻拾掇熨帖,被褥、枕头都很齐整,戚述嘴上说是简单整理,实则连方位都思量妥当。
这一间客卧自带卫生间,里面牙膏、毛巾等用品全部摆好,新的干净浴袍也挂在架子上,离书房很近也方便江锦昆办公。
而且江锦昆平时喜欢抽雪茄,戚述不知道从哪里找出烟灰缸、雪松木片和喷枪火机,摆在桌上供人取用。
其实戚述的品性一点也不世故,甚至很多时间很随性,之所以做得如此圆滑,不过是因为对江知羽用心,连带着对他家人也格外细致。
他一旦在乎,敏锐度就会很高,处处都挑不出瑕疵,江锦昆本就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这么一来更没有发难的机会。
他只是在江知羽要回主卧的时候,幽幽地说了句:“这么晚了,你也记得早点睡。”
江知羽险些一个趔趄,打包票说自己这就去休息。
江锦昆就在旁边,也不清楚
楼盘的隔音效果怎样,他哪有本事和戚述乱来?
江知羽转头安安静静躺床上,忽而被戚述摸了下手,还坚定又青涩地往旁边挪了挪。
可惜这么乖没有用,他的枕边人吃了熊心豹子胆。
见他隐忍着小幅度闪躲,戚述最开始似乎没有注意,等到江知羽慢慢退到床角,故意一下子把人捞进怀里,困在臂弯之间不让走。
江知羽顾忌着没有争辩,压着声音地讲道理却像是调i情,索性张嘴去咬戚述的肩膀。
戚述放任他留下牙印:“明早肯定消不掉,我要让江律师来做主,你怎么在被窝里欺负我?”
江知羽哼声,又伸出一点舌尖,舔了舔那处浅淡的印记。
听到戚述的呼吸变重,他弯起眼睫,同样不着调地说:“你可以去告,这点褪掉了也没关系,我爸很擅长找证据。”
戚述搭腔:“这么厉害?”
“从业多年当然是老法师了,他也很会消灭证据。”江知羽道,“但愿你说完以后我还能找见你的碎片。”
戚述:“……”
江锦昆这趟行程繁重,根本没空搭理这两个家伙,周末在怡枫上邸稍加休整,之后就开始按部就班地做尽职调查。
有时候工作需要翻译介入,江知羽亲手操办了这件事,别的资源帮助也一并花心思费力气,没让江锦昆在本地找其他人。
江锦昆这趟待了很久,钧易自从做国内业务,时不时有团队被跨洋派遣,长此以往,成本和人力都是问题,他索性组建常驻团队。
挑场地、办i证件,江知羽时不时陪他搭把手,眨眼就是两个多月过去。
有个租金方面的小问题,因为骆文琢有丰富经验,江知羽还请教过这位长辈,得到了非常详细的指点。
沟通之余,骆文琢表示等他们忙完,凑巧也是年底了,他和聂茹熙想请江锦昆吃饭。
大抵是听说过江锦昆有多么严厉,他们也担心戚述还没被接受,所以说得非常含蓄。
江知羽找江锦昆提起时,内心也有些不安,怕父亲觉得别扭和排斥。
不过,江锦昆比他淡定:“我请吧。”
江知羽困惑:“你们会不会为了买单在前台争起来啊?”
江锦昆道:“上道的饭店不会让客人犯难,这种事情你不用担心,应酬局我比你们去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