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远处的都没察觉这里发生了什么,江知羽被团团围着,心一横接通了电话。
戚述弯起眼睫,对着听筒道:“过几天放端午假,到时候带你去露营,节日祝福之类的话要不然还是当面说。”
主持同样恍然大悟,他一不小心挖出爆料,生怕得罪了眼前这位高管。
等人利落地径自挂断电话,主持勉强从嗓子里挤出话来。
“备稿的时候我打听了下,您很少出来社交,也不太爱玩,我还以为您是单身,现在貌似不是这么回事。”
戚述淡淡说:“哦,之前算地下恋吧。”
瞧见他态度轻松,主持有些舒展:“怎么说,别有一番感觉?”
“这会儿公开了更有滋味。”戚述说,“以后想赖家里就说对象管得严,省得有的人觉得我在远程加班,总是怀疑我卷他们。”
底下的同业哭笑不得:“我没理解错吧,在他眼里妻管严这个标签最好听是吗?”
杨牧川道:“头一回见到秘密被掀了还这么拽的,毫无羞耻之心啊。”
“别说,他可能真的很享受。”朋友道,“你仔细看他嘴角都收不住了。”
杨牧川无语:“他升职那天都没这么喜气洋洋,看他这嘴脸合着是费劲憋很久了,正好让他逮着机会秀一波。”
朋友道:“很克制了啦,他好歹有一点职业修养,没趁着路演散播自己的爱情传说。”
他们没有缓过劲来,接下来至少半个小时,没人有心情交谈正事,全在晕头转向地慢慢接受这出闹剧。
敢和戚述当面打趣的是少数,多的是在内心默默崩溃和重建。
以大家百般复杂、欲言又止的表情来看,往后他们大概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乍眼觉得戚述正儿八经,实际背地里花样一堆。
之于蒲音和松晟来说,这则信息除却一时的吃惊和混乱,还有别的长远意义。
一边是中华区域的执行副总,一边是投行业务的高级合伙人,现在他们在一起了,两边算不算是喜结连理?
虽然公事上照
()常按流程和规则走,但私底下,松晟如果碰到蒲音,是不是该敬个礼握个手,主动递支香烟或者倒杯酒?
“通过江老师的努力,我们服务商终于翻身站在了食物链顶端,成为了尊贵的乙方大人。”周柯沉声宣布。
他道:“诸位要明白,小戚最近见到我,也是客客气气请我搭他的专车。”
许一晗顺着杆子往上爬,附和:“下回有两方对接,能不能让小戚来我们这儿开会?每次往他们那儿跑,多累着精致的翻译老爷们。”
周柯道:“是,咱们把话说在前头,江老师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可能出嫁?肯定让小戚倒插门。”
松晟的几个亲信闻言,抱着胳膊与他们掰扯。
“我们戚总对您周到,那是他人好,您有证据说他能入赘?”
“他们没一个生得出孩子来,落户谁家有讲究么?也不用纠结姓松还是姓蒲。”
“喊的那几声小戚能不能嗓门再大点,怎么光我们几个听得到?您要不当面和戚总嚷一句,他要是应了,我们以后见您都先鞠一躬。”
周柯与他们嘻嘻哈哈:“没那本事,我怕江知羽打过来,他现在职位高了,京市是他的地盘。”
“我还是没办法相信,戚总居然追到了江知羽,他怎么做到的啊?”秘书道,“撬墙角的技术未免太好了!”
投行经理道:“我还记得江老师第一次来咱们大楼,那会儿他还是总监呢,长得太好看了,好几个从工位摸出去想和他假装偶遇。”
提到旧事,秘书点了点头。
“这个我有印象,当时戚述在电梯间捉到两个,还不屑地嗤了一声,教育着什么色令智昏,吓得人家差点看破红尘。”
她补充:“杨总也夸过江老师有魅力,被他嘴了句没定力,我以为他多有出息呢。”
“他这种有定力的先悄悄加微信了是吧!”投行经理豁然开朗,“把其他人打发走,就便宜他一个单刀直入。”
得知戚述以往的行径,许一晗有话要说。
他幽幽道:“呵,金融男就是招式百出,可怜江老师多单纯,小白菜没拱几下就拐走了。”
周柯最爱搅浑水,感慨:“是啊是啊,知羽为了和你们老大在一起,天知道牺牲了多少,我上次去他家做客,他自己连衣服都不太会晒了。”
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