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里斯多德一直称呼她为“队长”。
这是他们初遇时,莫沫自己胡乱取的名字。
莫沫骤然从他口中听到自己的真名,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贾里斯多德打量着他反应,故作不知,唇角一扬,再次叫道:“莫沫。”
在海星区时,莫沫将第一道红色液体泼向他前,无声地说了四个字。
她说:不要反抗。
所以,他明明在不知道莫沫说得话语是否含有另一种含义,而不是警告;
红色液体对他有很大的影响的几种情况下。
依旧放弃了所有抵抗,没有启动早就在海星区用自己血液构建而成,通往荒地的传送咒术。
他就像一个赌徒,拿自己的性命作为筹码,上去这场赌局。
事实上,他赌赢了。
莫沫总是这样,嘴硬心软。
在罚司岛时,说什么作为佣者,接了委托,就必须完成。
可是为了才认识一个多月的阳子,去一点一点布置计划。
甚至可能会因此触怒王庭,触怒陆家或者不慎死在单茶手中。
十五号的情况也是一样。
她明明可以不用管,带着望全身而退,她依旧选择去对抗上方。
区域战淘汰游鱼那时。
她也是冒着被现的风险,重新构建他准备好的幻梦,破除游鱼的心魔。
不仅这些大事情,诸如此类的小事情更是有许多。
这也是她的身边为什么会聚集那么多人的原因。
太温暖了。
让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和靠近。
莫沫不想回应贾里斯多德的称呼,板着脸:“把咒术解除。”
贾里斯多德似乎没听到她的话,从空间之中拿出一支试管,递给莫沫。
这支液体正是南之卿他们手里的王庭特有的加恢复本源职能的药液。
莫沫微微皱眉,想问他怎么拿到的?
想了想,她又不说话了,也没有伸手接。
贾里斯多德唇角一弯:“回礼。”
莫沫觉得奇怪,什么回礼?
贾里斯多德看出她的疑惑,道:“你送给我一件睡衣,这是回礼。”
莫沫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强调:“是赔不是送。”
贾里斯多德似乎并不在意是“赔”该是“送”,注视着莫沫的眸子晃出几分细碎波光。
“莫沫。”他又一次叫出莫沫的名字,嗓音如喝了醉人的酒酿,微哑,“你之前说得没有下次是什么意思?”
他其实并不知道顾意也来到了海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