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们,兄弟们,坚守自己的阵地,决不让蛮夷钻了空子,我们的身后有我们的亲人和朋友,我们都坚持不了的话,那最终都是我们的亲人和朋友受到伤害……大家坚持住,坚持就是胜利,待击退敌人后本将军请大家喝酒……杀杀杀……放箭……放箭……”李将军一直在关口指挥战斗,只是李将军满脸黢黑,身上有大片大片的血渍。其实那些血渍大部分是李将军自己受伤留下的,还有部分是李将军在抢救受伤士兵们的时候而沾染上的。
李将军斗志越来越高,不停地走来走去给士兵们鼓舞士气。
突然,一个卫兵急急忙忙难抑心中喜悦地来到李将军身边,并大声地禀报道:“报告将军,我们的援军到啦!”因为人声鼎沸的喊杀声,刀剑的磕碰声,羽箭在空中飞行的“嗖嗖”声响成一片,李将军开始没有听见,只是知道卫兵再给自己说话,却没有听清楚,于是停下喊杀对士兵问道:“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清楚!”
“回禀将军,我们的援军到啦!”卫兵再次大声地报道。
“什么?援军到了??”李将军重复地问了两遍。
“对对,我们的援军到啦。”卫兵又一次大声地回答道。
李冠彦将军大声笑道:“真是太好啦,真是及时雨啊,这次我还以为守不住了呢,没想到援军到了,走,去看看……”李将军把宝剑插入刀鞘就跟在卫兵身后径直朝援军方向而去。
大老远李将军看见一支庞大的队伍向自己走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辆豪华的马车,四周都是头戴盔甲的卫兵,还有一个江湖模样的人骑着高头大马甚是威武。
李将军知道,坐在豪华马车里的肯定是大元帅瞻亲王,于是慌忙跑步上前迎接。李将军来到大元帅的马车前,抱拳说道:“函谷关守将李冠彦恭迎大元帅。”
马车停了下来,马车里面的人就是迟迟不出来也不回话,过了一会儿一个人探出头看了看四周,四周甚是荒凉,然后漫不经心地道:“你就是守将李冠彦啊?”
“回禀大元帅,正是末将李冠彦。”李将军恭恭敬敬规规矩矩的回答道。
“现在关口情况怎么样啊!”大元帅关心地问道,然后在一个卫兵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
“回禀大元帅,现在正在如火如荼地战斗中,情况十分危急,如果再不来援军恐怕守不住了。”李将军把军务情况告诉了大元帅,大元帅皱起眉头什么都没有说,然后环顾四周,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喊杀声刀剑声混成一片。
援军赶到了,并且关口的士兵有点抵挡不住了,正此时,刚好援军赶到正是时候恰到好处,如果在路途再耽误点儿时日的话说不准关口就易主了,幸好来得不算迟。
“米先生,事不宜迟,命令大军马上参加战斗。”大元帅一声命令,士兵们在各路将军的带领下犹如一窝蜂一样涌向了关口,然后就是夏邑士兵的喊杀声高过了勾陈股士兵的喊杀声。
大战正在进行中,正是千钧一之际,不但士兵们要赶紧加入战斗,扭转函谷守卫士兵的劣势,而且指挥者也必须在一线。大元帅心里明白,也有些求功心切,正好是机会,于是也风风火火的来到关口坐镇亲征指挥。
本来守兵节节败退的,没想到在最为紧要时刻援军的到来,增加了士兵们的信心,更是越战越勇。勾陈股方本来不知道守方的援军到了的,开始还信誓旦旦以为这次一定能攻克关口,可不知道为什么守方的士兵越来越多,也越战越勇,几番拉锯战下来勾陈股的士兵就败下阵来,急的勾陈股着急万分声嘶力竭狂吼怒骂。
“这是怎么回事?”勾陈股大喊大叫道。
“领,不知道敌人用的什么战术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啊,怎么士兵越来越多,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伤亡惨重啊……”勾陈股的军师冷风轩说道,更是不明白个中原因,甚是纳闷。
函谷关是一个狭窄的通道,关口微微突起,中间有一个隘口,如果要到达中原,经过函谷关必须要攻破隘口,别无他法。
如果勾陈股要攻破关口,必须从山脚下向山顶冲锋,因为守军占有有利地形,确实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效果,但是刚开始勾陈股的士兵就差一点攻破关口到达山顶,可没有想到守军的援军到了,及时的补充了兵员,原先被攻方占领的高地又被守方夺了回来。
士兵们都杀红了眼,硝烟四起,战士们奋不顾身往前冲,顿时,鲜血如鹅毛般四处飞溅。
血红的晚霞在渐渐消退,双方就这样死死地缠着,慢慢地勾陈股的大军一点一点的后退,而守军步步为营一点一点蚕食。
在一个小小的通道,也是主战场上,累累尸体和丢弃的战车辎重到处都是,虽然勾陈股处于下风,但是塔河民族善战而又宁死不屈,大战一直持续着,就像两只猛虎的凝视对峙,谁也不愿认输。
那惊心动魄的场面着实让人望而生畏。勾陈股等人骑着战马关注着持续的战斗,最后塔河大将军勾陈弘晏实在心痛战死的那些士兵们,赶忙对领勾陈股请求道:“大领,不可再这样打下去了,我们的损失太大了,就算攻下了关口,歼敌一千自损八百,实在太不划算了,依照末将看是不是鸣金收兵,待调整好方案后再攻不迟的啊!”
勾陈弘晏说的没有错,不能硬碰硬,可太子勾陈洪却不苟同,于是大声呵斥勾陈弘晏道:“大胆勾陈弘晏,在这紧要关头长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这不是动摇军心吗?”勾陈洪本来就和大将军勾陈弘晏不和,自然做什么都会针锋相对的了。
“太子,你这是拿士兵的生命在开玩笑,打到这份上了还要坚持吗,你看看,在你说话间有多少将士倒下了啊……所以,大领,末将还是坚持鸣金收兵,待调整好了再战不迟,何必急于求成啊!”勾陈弘晏也没有给太子面子,字字直戳太子的心窝,也说的大领勾陈股动摇了。
“父王,儿臣愿意领兵三千,一定能一举拿下关口,别人怕死,儿臣不怕。”勾陈洪一脸坚定地说道,但他的眼神却充满了挑衅和嘲讽,很明显这是在含沙射影地针对大将军勾陈弘晏。
听到这话,勾陈弘晏气得脸色铁青,他指着勾陈洪,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勾陈股不耐烦地吼道:“够了,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争斗,谁能够拿下关口就是天王老子,说那么多有何用啊!”
然而,勾陈洪并没有被父亲的怒吼吓到,反而继续坚持自己的观点,他认为只要再给他一次机会,就一定能攻克难关。
这时,冷风轩站出来表示支持勾陈弘晏,他说道:“大领,属下也觉得大军将说得在理,还是鸣金收兵的好。”
这样一来,太子勾陈洪在众人面前变得孤立无援起来。
勾陈股还是有点迟疑,感觉大好的机会都失去了,心想“如果这次都攻克不下来,待敌方援军一到的话就更难得了。”勾陈股想的没有错,但是他没有明白也不知道,其实守军的援军已经到了,并且还在战斗中,只是勾陈股信息闭塞还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