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要管他了,他那人就是那样的,肯定是在安公公身边待的时间长了,说话也学安公公,时不时来点稀奇古怪的话……好啦好啦,公主,不要想了,想多了脑袋都疼了,时辰真的不早了,还是睡觉歇息吧!”
“是啊,公主,您该休息了,没有画完的画像明天再画。”舒璎一边说,一边轻轻的从芊月公主手中取下画笔放在桌子上,然后搀扶着芊月公主向里间走去。
芊月公主在舒璎的搀扶下坐到床榻上并摇了摇头,再次疑惑不解地自言自语地道:“不想了,不想了,都不知道师父一天在忙什么,现在见一面都难,都好久没有来看本宫练功了……不说了不说了,熄灯睡觉。”芊月公主说的那么干脆,最后在舒璎和雨柔的帮助下,开始宽衣解带,然后躺床榻上闭着眼睛开始睡觉。
芊月公主虽然疑虑很多,但是毕竟只是女人,对时局也没有掌控能力,也只好任其展罢了。但是,清河亲王可是整个朝廷举足轻重的人,为了入主东宫,想尽一切办法表现自己,却最终都一无所获。但是瞻郡王虽然实力和清河亲王稍逊,但是觊觎之心不死,只不过他自以为没有希望罢了,所以才开始自甘堕落。
瞻郡王本应该受到了皇后娘娘的责骂后应该有所收敛,没想到反而变本加厉。虽然当着皇后娘娘的时候是胆战心惊唯唯诺诺的,亦知错亦悔恨,而没想到待皇后娘娘走后,依然我行我素胆大妄为。
皇后走后,桑桂怀和吴世雄也识趣地离开了郡王府,各自回去了,仅留下瞻郡王一个人。瞻郡王本来内心就很苦闷,加上受到了母后的责骂,心中的苦闷不知向谁诉说,于是干脆继续喝起闷酒来,希望一醉解千愁。
瞻郡王送走皇后娘娘后跌跌撞撞来到檀香木桌前,直接席地而坐,斜靠着,随手提壶把酒灌。前路多迷茫,再独饮三杯下肚,酒入愁人肠。然而,一直躲在帷帐幕后的歌妓们看见皇后娘娘等人都离开了,瞻郡王却还一个人独饮,于是大家都上前讨好并希望陪酒瞻郡王,希望得到瞻郡王的宠幸。
突然,领舞的歌妓上前,一把夺过瞻郡王手中的酒樽说道:“郡王爷,不要把皇后娘娘的话放心上,人生一世就要及时行乐,不要太苛刻了自己,要喝酒,那奴婢陪你醉!”说完,仰头而已,把酒樽剩下的酒喝得干干净净。
“就是啊,郡王爷,现在这样多好啊。醉生梦死多快活嘛,杜康穿肠过,美色三千多,如此真乃天堂耶,呵呵呵……呵呵呵……”
“对对对,郡王爷,来来,奴婢也陪你喝,再来它个一醉方休。”
众人一阵子的劝说瞻郡王,同时都搔弄姿的勾引瞻郡王,而瞻郡王迷离着眼神看着众人也傻呵呵的大笑着,然后突然哭泣着说道:“说的对,人生在世就是要及时行乐,来来来,咱们继续喝酒,管他什么太子不太子的,哈哈哈…哈哈哈……大不了不要了……”
歌妓们个个亭亭玉立杨,柳细腰,肤若美瓷,唇若樱花,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蛾眉。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朱则太红,着粉则太白,总之无不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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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郡王虽然是好色之人,但是生如此情况还是少有的,不过这一切都是瞻郡王借此泄并掩盖自己内心的恐惧罢了。古人说:“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而瞻郡王完全不珍惜眼前的生活,完全是破罐破摔心灰意冷不思进取,更有得过且过随波逐浪自甘堕落。
自从瞻郡王担任大元帅在函谷关同塔河大战而败后,就开始一蹶不振貂裘换酒堕委靡劳思逸淫,虽然皇帝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但是也无他法,为了自己打下了的江山能够万万年传承下去,还不得不对自己的大儿子妥协。
纵然妥协并不表示就真正称心如意。
正因为此,皇帝南宫客最近一直非常烦恼,其在内心无数次下定决心然后再推翻,推翻后又再下决心,如此反复不知道多少次,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怎能遭受得了如此两难的折磨呢!
因为心情烦闷,皇帝南宫客所以才一直留宿在万福宫贵妃娘娘处,希望心灵得到慰藉。确实也只有贵妃娘娘能懂南宫客的心思,而其他嫔妃,要的是权利和物质,根本不会真正的关心皇帝南宫客怎么想的,而皇帝南宫客也明白,故此皇帝南宫客能不喜欢无欲无求,一心为“自己”分忧解难心有灵犀的贵妃娘娘呢。
已经二更了,在万福宫,依然灯火通明。
皇帝南宫客慵懒地躺在摇椅上,眯着布满血丝的双眼,但内心却十分烦闷不安。因为一个储君人选,已经折磨得皇帝南宫客好多年了,特别是最近几天,这些也只有贵妃娘娘能懂,而以皇后娘娘为代表的后宫嫔妃们,大多是自私自利贪得无厌之人,哪里会在意皇帝南宫客的难处呢。
皇帝南宫客已经是最近第二个晚上没有睡觉歇息了,着实很疲惫,但是因为在储君立嗣问题上,一直狐疑不决,加上满朝文武大臣为了自身的前途和利益,渐渐形成了拥护瞻郡王和拥护清河亲王两个集团,双方剑拔弩张,搞的整个朝廷乌烟瘴气,而皇帝无可奈何,又没有有效的遏制办法,所以常常为此而犯头风痼疾,并且还一次一次的加重,到最后越不可收拾。
曾经,皇帝南宫客私底下曾对贵妃娘娘说过:“始者谓子幻,诸子最可定大事者,可没想到中途却被人陷害生意外,甚是痛心疾……”等等话语,如此可以透露出,皇帝真正对立嗣的意中人选是二儿子蜀亲王南宫幻,而现在南宫幻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自然皇帝手中也没有利好多余的选择,也难怪皇帝一直狐疑不决极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