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光郁闷归郁闷,桌上饭菜却是吃光光绝不浪费,结了账,背上背篓,牵上宝马,想不通暂时就不想了,先把手里的药给姨父送去才是要紧。
由先前打点好的角门进入,看到笑嘻嘻的余婆子,李瑶光把顺道从吴爷爷那边买的一瓶丸药塞给对方。
余婆子看到熟悉的药瓶眼睛都亮了,双手接过,千恩万谢,不仅殷勤的帮着牵过宝马拍着胸脯说放心予她照料,更是在李瑶光离开前一把拉住她跟她咬耳朵。
“表姑娘,前头我去厨下端膳的时候,听前头守采买角门的婆子说,那边门上今日有人上门打听六爷的消息,还问及您,老婆子本想为您与六爷尽一份心问一问,不想那死婆子嘴严的很,死活不说,也不知那婆子跟六爷说了这事没,老婆子一直惦记着这事,特跟表姑娘禀报。”
“这样啊,多谢你了余妈妈。”
李瑶光心中猜测怀疑是谁人打问自己与姨父?利索掏出十个钱塞给余婆子,不顾对方客套推拒,强势塞完背着背篓离开,边走还边琢磨。
想不出个所以然,便准备待会等会问一问小姨姨父,看看那边守门的人有没有通传吧。
结果等她放下东西,问小姨姨父的时候,二人俱说不知。
程塑干脆招来峦山,让他去打探一下。
想到余婆子的话,那样的人精都吃瘪了,李瑶光也不觉得峦山能打探出什么,忙的阻止。
眼见自家小姨从箱笼中翻出银子塞来说是药钱,李瑶光想到他们三口那点微薄的月例,赶紧撒丫子跑。
开玩笑,小姨这点银子,府里打点上下,给峦山他们月例都紧张,药钱什么的,权当自己孝敬了,反正自己不差钱。
离了小姨姨父的地方,李瑶光不急着回,反而是转道余婆子说的角门,一番打问,银子开道下,倒是成功撬开了这婆子的嘴。
这婆子用豁了的牙巴子啃着她刚递上去的银角子,确信是真,笑眯眯往怀里一塞,对李瑶光的话自是言无不尽。
“嘿嘿,老婆子谢表姑娘的赏,其实老婆子也不是故意不通禀六爷六奶奶的,只是对方乃是女子,长的还妖妖娆娆的,一来就点名说寻塑六爷,找不到六爷又说找您,老婆子想着着不对啊,也是怕爷们在外头养的小娘寻上门来污了六奶奶的眼,老婆子才打了人,老婆子一腔忠心可都是为了六奶奶着想,表姑娘可别见怪。”
这婆子倒是会说,只是这妖妖娆娆,还点名要找自家姨父的女子?谁啊?
李瑶光心里猜度,继续问,“不说这个,来人除了要见我,我姨父外还有没有问起别的,有没有留下什么讯息?”
婆子想了想摇摇头,“那倒是没问。”
主要是当时她的态度,对方也没再说什么。
眼看面前表姑娘脸黑了下来,想到怀里的银子,还有东边角门那余婆子的猖狂劲,这大方的主自己可得把握住喽,忙绞尽脑汁回忆。
就在李瑶光觉得问不出什么有用消息要走时,婆子忽想到什么,急的一拍大腿。
“哦哦哦,对了对了!表姑娘,那女的离开前嘴巴里还嘀咕了句什么,恩人可真难寻,又说什么余杭城不好进,城外什么福的客栈坑人,再熬下去顾姐姐怕是要不好了云云。”
李瑶光品着这些信息,脑子串联,想到一个人,忙的拽住婆子胳膊追问,“什么福?具体什么福的客栈你可能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