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和幻陇决战的决战之地?”
“自然是鳞渊境。”
符玄这种时候依旧淡定的喝着茶,她常来丹鼎司,这边甚至有专属的茶具,与丹枢讨论计策的时候便边喝茶边商讨。
丹枢也为复刻甜茶提出过许多可靠的建议,直到完全复刻了当年的滋味,符玄依旧总是感觉差了点什么。
那时丹枢就知道,这茶什么都好,唯独不是“他”所冲泡的。
“符玄大人,您只是想他了。”
“魔阴身也会去思念?”
“是的,您对安明大人的爱,早已越魔阴身的桎梏。”
丹枢轻轻一笑,明明是最为擅长观测人心的卜者,符玄却总是对于自身的感情有所不清楚。
那份爱早已深入骨髓,恐怕就算是生死也无法隔绝,就像是直到今日她仍然会思念雨菲。
但丹枢也知晓,死亡并不是真正的结束,曾经有人告诉她,那些在战场上逝去的人们,是英勇无比的战士。
也是为了守护家园而牺牲的英雄。
没有人会选择失败,真正强大的是看到失败,仍旧义无反顾踏上战场,想要去改变些什么的心。
那样的心不会腐朽,终有一日会在破败的土地上绽出绚丽的花。
“建木的根源便在鳞渊境之内,但那鳞渊境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地方,”符玄撇了撇嘴,虽然她现在实力强悍,但也没到一剑开海的程度。
“你确定?”
“干嘛?”符玄白了安明一眼,“持明历代守护的秘境,就算是将军来也无法强行进入。”
符玄印象里的安明还只是比之前强一点的实力,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安明和符玄进行掏心掏肺的深入交流时总不能真的全力以赴。
在修罗场里暴揍自己的女人,怎么看也太不是男人了,安明当然不会全力以赴,顶多也就是逗猫的程度。
“幻陇就藏在鳞渊境内等着与建木融为一体,”符玄轻啧一声,满脸不爽,“都怪那愚者,乱了本座的计谋。”
“愚者?”
“哦,忘记和你说了,那停云其实是愚者假扮的。”
在符玄看来这不是什么重要的情报,但对于安明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脸色不禁变的凝重。
坏起来了,剧本里也没有花导的位置啊,罗浮怎么想也和愚者扯不上关系。
可他这回没有梦到新的姑娘,所以花火出现在罗浮,肯定不是他的问题。
安明只是忽然想起此前与停云的交谈,就总感觉她的话语下隐喻着什么,也许那时花火就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合着他也体验了一把被愚者耍的快乐?
啧那是时候让花火体验一手坐忘道的含金量了,区区愚者,在他牢明面前,定叫她有乐子也笑不出来!
但安明还是不懂,以花火乐子人的性格,要是真和他曾经有过什么渊源,估计早就找上门来比如哪天忽然出现在列车的卧室内,用倒挂金钩的方式狠狠的吓唬他一下什么的。
总感觉花火的作风不是很花火啊,在安明的印象里,花导应该会用更加乐子的方式来回应他。
“你这是什么表情?”
符玄单手捏着安明的腰子,用明晃晃的威胁眼神瞪着他,“你不会想说,连愚者都是你梦到过的人吧!”
“没没没这回真的没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