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贡,你不必如此伤心。”一旁的子路轻声安慰道,“老师在清醒的时候曾经说过:‘朝闻道,夕死可矣。’如今老师已经完成了《春秋》这部着作,其中蕴含着深远的道理和大义。可以说,老师已经领悟了大道,他并没有留下遗憾。”
孔鲤连忙上前将端木赐扶起,轻声安慰道:“十年前,父亲曾经教导我们未知生,焉知死?当时他就已经看透了生死。而不久前,父亲又说既知生,可死矣。如今父亲已经无惧生死,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端木赐擦去眼角的泪水,缓缓说道:“我并非为老师即将逝去而伤心难过,只是感慨老师这样的智者贤者,为何会变得如此迷糊不清。”
“子贡啊,老师曾说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五十而知天命。”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端木赐抬头望去,只见颜回正站在门口。
“拜见颜回师兄!”端木赐急忙向颜回行礼。
“子贡,你还年轻,看待事物还是执着于事物的表象,老师所着春秋,你日后可细细研读,日后可不再有老师的教导了,一切都要看你们个人了”,颜回说道。
“师兄之言,弟谨记在心”,端木赐脸上勉强笑道。
或许是意识到孔子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尾声,孔子在楚国为官的许多弟子都回来了。
如御史中丞闵损、大司农樊须、治河总督宓子贱等等,甚至是东海郡郡守子夏都回来了。
楚王章十二年十二月末,孔子逝于郢都,寿终正寝,享年七十五岁。
当孔子病逝的消息如一阵寒风般吹进楚王宫时,楚王熊章的心瞬间被压抑所笼罩,但同时又感到一种解脱。
这种复杂的情感让他陷入了沉思。
楚王熊章决定亲自率领令尹弥生以及其他理政殿大臣前往孔宅吊唁,他们以庄重的步伐走进孔宅,给了孔子极高的礼遇和尊重。
孔子入楚至今已经过去了近十一年,他是章华学宫的任祭酒,如今的祭酒还是是他的弟子。
在章华学宫中,尤其是礼学院里,孔子享有崇高的声誉和敬仰。
在孔子出殡的那一天,整座城邑的百姓纷纷涌向街头,形成了一幅壮观的景象。章华学宫的学子们更是悲痛欲绝,一路跟随灵柩,哭声震天动地,令人动容。
楚王熊章独自一人默默地登上楚王宫的宫墙,俯瞰着城中的士子们悲伤得如同天地崩塌一般。
他暗自思忖:“在原本的历史中,孔子只活到七十二岁便郁郁而终,而如今因为我的出现,他比原先多活了三年。”
这三年对孔子来说意味着更多的教诲与传承,或许还应该有释然,而对于楚王熊章来说,则是一种心灵的寄托和希望。
被改变的可不仅仅是孔子,还有孔子的弟子,如颜回、子路、闵损甚至连他的儿子孔鲤的命运都因楚王熊章而生了改变。
这些人的存在和成就都是楚王熊章努力的见证,也是他内心深处的慰藉。
孔子,你会感谢寡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