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衫丫鬟见谢清漓现了马鞭的秘密,心中焦躁,她不动声色绕到谢清漓身后,悄悄从腰间拔出一把匕,猛地朝谢清漓扑去。
“栖月,快住手!”
福安公主厉声呵斥,自从得知谢清漓是女儿身,她便被谢清漓深深吸引,目光一直追随着谢清漓。当看到栖月目光狠厉地朝谢清漓扑去时,福安公主的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儿。
冷霜一直站在谢清漓身后不远处,全神戒备,见到绿衫丫鬟突然暴起,她目眦欲裂,飞身而起,一掌劈在绿衫丫鬟后背,又狠狠一脚将她踢开。
绿衫丫鬟飞出了好几米,她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梁彦齐见己方行动再次受阻,怒意丛生,他快步跑到栖月身边查看,现她伤势颇重,便扭头看向冷霜,厉声呵道:“大胆刁民,竟敢当街殴打公主婢女!”
冷霜面色冷沉,一言未,那双丹凤眼冷肃地看向梁彦齐,她的目光冷冽且清亮,仿佛寒冬腊月里透过冰凌的利刃。
梁彦齐初时还怒目而视,几息后便败下阵来,令他毛骨悚然的恐惧感像一股寒流,瞬间穿透他的整个身体,令他止不住颤栗,仿佛下一秒,冷霜的铁拳便会朝他挥来。
福安公主凑到谢清漓身边,她看向谢清漓手中的马鞭,轻声道:“恩人,这马鞭有什么异常?”
谢清漓面容冷肃,低声道:“公主殿下,今日您的马车出事,恐怕是人为,而非意外!”
“人为?”福安公主脑中炸出一道惊雷,眼睛徒然睁大。
谢清漓微微点头,她将马鞭举到福安公主面前,轻声道:“公主请看!”
福安公主扫视马鞭,并未现异常,她疑惑地看了谢清漓一眼,又凑近仔细查看,当她现马鞭上的绣针时,瞳孔皱缩。
谢清漓小声道:“鞭子浸了药水,再加上绣针,药水会随着绣针造成的伤口进入马儿体内,马儿才会突然狂。”
福安公主面沉如水,她虽然性子有些天真烂漫,但并不傻。她冷眼扫视梁彦齐、马夫和栖月,稍加思索,便明白了一切。
谢清漓现四周围观的百姓越聚越多,轻声道:“公主殿下,此地人多眼杂,不宜在此处理此事。您想私下解决,还是请官府来调查?”
福安公主胸中怒意翻涌,这些人竟敢欺负到她头上,若是不声不响地算了,那以后他们岂不更加得寸进尺?她无法想象今日若非遇到恩人,她将落得怎样的下场!
福安公主沉声吩咐道:“即刻去大理寺报案,亮出本宫名号!”一名护卫迅领命而去。
梁彦齐见大事不妙,转身欲走。
福安公主面带愠色,指着梁彦齐几人,沉声道:“将这些人统统给本宫拿下!”
公主府的护卫一拥而上,将梁彦齐几人牢牢控制住。
谢清漓的眼角余光,瞥见人群中有几个看热闹的人悄悄朝外退去,她示意冷霜跟上,冷霜犹豫了一瞬,才领命而去。
医馆的郎中及两个小药童终于姗姗而来,郎中仔细检查了紫衫丫鬟,现她伤势过重,已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