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明也是在下面不断随着他调整着站位,双手摊开随时做好当肉垫的准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随着严喜越往上每挪动一下所用去的时间也越久。
这是体力在快地消耗,也是最考验人心理素质的时刻。
“快了,快了!还差一点点…”
十月底快进入十一月的天,愣生生让待在阴凉地缝下的两人出了一身坨子汗,紧张的手心都黏糊糊。
就怕上面的严喜不小心会出现什么意外。
眼尖的苏宁现他的手出现了鲜红色,心不由地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严喜够沉稳身体素质也是杠杠的,总算有惊无险地来到赤灵芝的面前。
见他一点点连抠带晃地采摘,猛地才想起被遗忘在石门外的小背篓,实在是谁都没预料到里面的场景会是这样。
花了十来分钟,严喜才将正株赤灵芝完整的采出,百年大的赤灵芝不小,有将近成人两个手掌大。
小心翼翼地把扎进裤子里的褂子撩开,待灵芝贴近怀里放好后又把下方的衣服从新别进去。
确定不会掉出来后,这才一点点开始顺着有血迹的凸起岩块往下爬。
等他安全地下到地上,两人赶紧迎了上去。
“大舅你怎么样?”
“严大舅你的手…”
“没事没事,咱皮粗肉厚的这点小伤,回去抹把蛛网灰就行。”
严喜不在意地笑了笑,将怀里的东西慢慢掏出来递给了傅家明,“总算有惊无险,救命的药到手喽~”
他的手已经血肉模糊,并没有他所说的那么云淡风轻。
傅家明双手接过他几乎压上自己的命换来的赤灵芝,眼圈顿时泛红起了层水雾,感动到无以复加。
“男子汉大丈夫的,做什么婆姨样子,行啦行啦!”
“严大舅我先帮你简单处理下伤口。”
“嗳,行,那就麻烦宁宁了。”
还好知道要进山,提前准备了些药随身携带着,苏宁抓住他的一只手来到光线稍微充足的地方。
上方峡谷好似一线天,透下来的阳光在地上打出条长长的光带。
就着光先仔细地把扎进肉里的小碎石子一一拨弄出来。
再从怀里掏出几瓶小巧的瓷瓶,把标有外伤记号的那瓶打开木塞,将里面的药水在伤口处涂抹均匀。
做好这一切,她与傅家明才彻底松了口气。
原地歇息了大半个小时,直到严喜恢复过来,头顶上的光线也已经全部消失。
想了想夜晚在深山里的凶险,严喜看向他们提议道,“这里是个好地方不用担心野兽,等我们下去山脚天怕是得黑透,要不今天在这休息一晚,明天天一亮咱们再出回去?”
彼此对望了眼,傅家明与苏宁同时点了点头没有什么异议。
“既然这样,那我上去把绳子隐藏下,顺便捡些干树枝看能不能弄到什么吃的。”
“我跟你一起。”
“嗳,你们俩个都在这等着,我去就…”
“不行!”“不可以。”
与傅家明异口同声地拒绝,苏宁拧着眉劝道,“严大舅你手上的伤不能再用弓箭了,崩裂会让伤更严重,你放心,天黑前我们不论找没找到吃的我们都立马回来。”
“对,大舅你就在这休息,我们很快回来!”
就是打不到吃的,去之前经过的那水源处抓条鱼总是可以的吧?
傅家明保证般地拍了拍胸膛,紧接着递给苏宁个眼色,两人不再给他反驳的机会快离开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