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西夏,李谅祚已经亲政数年,他极力地推行汉化,在朝中,大胆地启用了很多有作为的汉臣。
西夏名臣景询,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提拔起来的。
李谅祚推行汉制,大宋那边什么尚书啊,枢密使啊,这些官职,李谅祚都沿用了过去。
西夏的兵马,一直以来,都归于各部族,李谅祚将所有的兵权,收归到自己手里。
李谅祚积极展与大宋的关系,没藏讹庞那些年,借着手中的军队的掩护,偷耕了大宋屈野河附近的土地。
李谅祚亲政后,与大宋重新勘定了边界线,把屈野河以西二十里的地方,归还给了大宋。
没藏讹庞偷耕的那点土地上的收获,尽归没藏氏所有。
侵耕却给西夏带来了明显的恶果。
大宋关闭了与西夏通商的各处榷场,失去通商机会的西夏,以前一直依赖大宋的很多物资,都变得极其匮乏。
赵祯驾崩,赵曙继位的消息,传到了西夏,李谅祚立即派出吴宗,前往汴京,一来作为臣属,参加赵祯的葬礼,二来向新帝赵曙致贺。
大宋边境,派出高宜护送吴宗等人,前往汴京。
那吴宗才到汴京的外城顺天门,便对高宜说道,“本使代表我西夏王国大皇帝李谅祚陛下,前往祭奠大宋皇帝,当穿上礼服,以大夏国之依仗。”
高宜冷笑道,“你西夏先皇帝李元昊,早就对我大宋称臣,臣属之国,有何资格配穿礼服,配用仪仗。”
吴宗怒道,“我乃大夏国使节,你不过是区区边地低级将官,你根本不配与我说,叫你们的宰相出来见本使。”
那高宜本来就是一介武人,性情粗暴。
他哪里听得吴宗对他的嘲讽,便怒道,“吴宗鼠辈听好了,你再不消停下来,我大宋当百万大军,踏破你贺兰山老巢。”
李谅祚派出吴宗,本来就是想要讨好一下大宋,借机寻求开放榷场。
这吴宗一路上,被个粗暴的边地将官引着,本身就窝着一肚子火。
到了汴京城,他以为,大宋怎么也得派出个像样的人过来接待他,到了那外城顺天门,比想象中还要冷清。
由于赵祯葬礼的缘故,到处都庄严肃穆,布置得很是悲切。
吴宗也不想想,在这种时候,他居然想摆一回谱,想用大国之礼,前往祭拜。
人家辽国的使节前来,毕竟人家与大宋,那是兄弟之国,你呢,也就是臣属蕃国,有什么好显摆的。
高宜一怒之下,让手下的兵丁,封锁了整个馆驿,不但不给那西夏使者提供饭食,还恶梦吴宗等人步出馆驿。
那吴宗一路上受点气,那都还能够忍,如今,已经到了大宋的京城,居然受到更窝囊的气。
吴宗便在那馆驿里,对高宜破口大骂,顺带着,把赵曙也给骂上了。
说什么赵曙,本就不是个当皇帝的料,宗室那么多聪慧能干的,怎么就挑了个最不中用的货。
吴宗闹腾一宿,第二天,依然没有能够穿什么礼服,用什么仪仗去祭拜赵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