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谅祚一下子明白,梁乙埋不愿意带上那景询。
一旦景询跟着去,这也不能打,那也不能打,带兵的遇着那秀才,啥也说不清。
可真要让两个猛人,带着几万兵马,去打大宋,李谅祚却又有些不放心。
“乙埋,就让景爱卿随你们出征吧。不然的话,你们也都别去了。”李谅祚笑着说道。
梁乙埋心中有十八般的不愿意,却也是没有办法,只得带上景询。
大军浩浩荡荡地奔环庆路方向而去。
宋夏边境,自从李谅祚受了箭伤后,有很长时间,没有生过战乱,边民们还在地里干活。
梁乙埋将手一挥,做了一个格杀的动作,那些如狼似虎的夏军,直接闯进了农田,简直如同切瓜砍菜一般,就直接杀了好些边民。
那逃出魔爪的边民,带着浑身的血污,爬上了烽火台,点燃了报信的信号。
梁乙埋对鄂厉龙说道,“老鄂,前一次,咱们败在了大顺城,这一回,咱还是去大顺城,替陛下把这脸面儿找回来。”
景询当即反对,“不行,梁将军,我先前说过,咱们要尽可能避开范仲淹带出的那帮亡命徒。”
老天,怎么避开?
前一次,蔡挺和张玉在大顺城之战中,取得了胜利,消息传到了汴京,赵曙兴奋得几夜都没有睡着觉。
他考虑了好一阵子,悍然做出了决定,把狄青带到南方的杨文广召回来,安排到了西北宋夏边境。
西夏大军,眼看就到了庆州城。
城墙上,飘扬的帅旗上,赫然写着杨字。
梁乙埋自言自语地说道,“咦,不会吧,我听说,杨文广不是早就调到了南方,随狄青去打那个侬智高了么。这个杨,又是哪个杨呢。”
景询却是说道,“梁将军,看来那个赵曙,是和咱们扛上了,他现在膨胀了,岁赐,岁赐不给,榷场,榷场不开。依我所见,那杨必定是杨文广无疑了。”
景询说出杨文广,无非是想要让梁乙埋知难而退。
哪曾想,梁乙埋居然兴奋不已,“能够有幸,与杨家将一战而成名,这可是天大的缘份啊。幸好没有带上陛下,不然,这头功一件,可就被夺了。哈哈哈。”
那鄂厉龙,听说那庆州城,守城的大帅是杨文广,也不禁摩拳擦掌,对那景询说道,“景夫子,你一个文臣,就别管我们这刀枪上舔血的营生了,你只管想法子,把我等这袭扰之战,变成合情合理就好。”
就连鄂厉龙那有勇无谋的人,都想得到,这打仗,要出师有名。
景询看到梁鄂两将军,根本就没有要离去的意思,也就只好听任两人在离那庆州城不远处,安营扎寨。
景询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直接很快就写下了一份上表,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说庆州官兵,袭扰了西夏的百姓。
侵占了西夏屈野河以西八十里的农田,并且,把西夏的老百姓,劫掠到了大宋境内,扣押在了庆州城里。
此次,梁乙埋和鄂厉龙将军,是不得已才出战庆州,只是想要营救那些被掠走的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