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厉龙带着几千人,对杨定北的宋军起突然袭击,可宋军也不是吃素的。
特别是环庆路,本来就是以前范仲淹的老部下,对于这一带地方,那是了如指掌。
你鄂厉龙虽然是早在此处伏击,毕竟是初来乍到,黑灯瞎火的,想要把这一带的地形摸清楚,根本就做不到。
杨定北指挥大伙,沿着一个方向,亡命突围。
双方在那山谷里面生激战,大家都是骑兵部队,攻守方都讨不了多少便宜。
那些宋兵,多是当地的老百姓中召募出来的乡勇,又经过范仲淹,狄青,蔡挺等名臣将帅所带出来的,不管是反应,还是战略战术,全都可圈可点。
从夜间两军交战,到第二天天亮,在那死亡之谷里,鄂厉龙和杨定北的人,伤亡都极其惨重。
鄂厉龙率万余夏军前来,经过一夜的恶战,带回去的,顶多也就一千余人。
从伤亡的情况来看,夏军的损失,远远过了宋军。
因而,还真有些分不清楚,是谁伏击了谁。
柔远寨那边,张玉命人带着一千多士卒过来支援,那鄂厉龙看到情势不对劲,赶紧仓皇撤离了。
鄂厉龙带着他的那些残兵败将,回到庆州城外时,就连梁乙埋都不敢相信,明明带着万余夏军出战,给宋兵设下伏兵,凭着优越的地形,居然差点把自己的一支伏兵给葬送到了谷里。
“阿龙啊,你,你看你这有多狼狈啊,你带着万余人去,这些人,只怕连两千都不够了吧。”
鄂厉龙说道,“国相啊,本来我们是伏兵于那儿,结果,双方混战起来,却是现,那帮宋兵,对那地方的地形,远胜于我们。”
“这后来,从柔远那边,传来了前来救援军的击鼓之声。那时候,可就有些分不清,究竟是谁在围困谁了。”
“那些被围困的宋军,个个都像了疯似的,根本就不怕死,咱大夏军,已经惯于夜战了,可没有想到,这宋军,比我们还要厉害。”
梁乙埋劈头给了那鄂厉龙一记响亮的耳光。
“老子最讨厌的,便是输了之后,老是给自己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吃了败仗,难不成,还要请你总结一下经验了。”
鄂厉龙被弄得灰头土脸的。
景询一番妙计,本来以为,可以用最小的代价,将环州出来的援军,杀得片甲不留。
结果呢,杨定北带出来的人,的确是在那山谷里,除一小部分,逃到了柔远寨。
其余的,连同杨定北本人,都死在了那山谷里面。
可是,人家顶多也就损失了三千来人,你鄂厉龙耀武扬威地带带上万余人去,回来的,也就两千残兵败将。
这一场仗,无疑是亏大了。
景询对他的战略,显得极其无奈。
这边,庆州久攻不下,围点打援,却又没有收到令梁乙埋高兴的效果。
梁乙埋亲率数万人出来,到现在,两处战场上,已经摆放了大夏国一万多将士了。
梁乙埋带着他的人马,站在庆州城外,一边呐喊,一边架起了投石机,朝着那庆州城,用那带着火星的巨石,不停地向庆州城内,使劲地投着。
杨文广得到了战报,说环州城守将,为前来援救庆州,遭到了伏击,三千兵马,只有极少数的人活下来,逃到了柔远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