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商贩一个比一个度快,毕竟,他们一开始就明白,此物一开始不求赚钱,等到有人需要忘忧膏的时候,那就意味着,赚钱的时候到了。
虽说这忘忧膏一开始不容易让人上瘾,但只要他们多用,很快啊就会供不应求的。
只不过,他们在售卖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前来购买的人,一个个都手脚宽大,极为壮硕。
此时的海滩上,巨大的遮阳伞之下,李愔翘起二郎腿坐着。
一旁张象神色紧张,薛仁贵则是气定神闲。
“老张,你这些人上了船,咋就一个个颠三倒四啊。”
“不会是喝酒了吧?”
张象烦得很,方才薛仁贵那一队的人,一个个就像是吃了枪药一般,打鸡血一样兴奋,嗷嗷叫着,冲上船只。
他的护卫军,则是老态龙钟,就像是刚睡醒一般。
气归气,但现在是打嘴炮,那嘴硬程度才是检验胜利与否的唯一标准。
“什么?你的人喝酒了?我跟你说啊老薛,你虽然是殿下的亲卫,但这句话我得劝你,军中不能饮酒。”
“我懂了,你一个人吃了所有人的饭,你手底下那些人啊,那不是生龙活虎,那是坐立不安,在那儿乱跳呢。”
薛仁贵歪嘴一笑:“还在嘴硬,还在嘴硬,殿下,我已经准备好了,今日我要让老张心服口服,毕竟,我这些人,天天恨不得泡在水里练。”
张象也不示弱。
“别说你的人,我的人也是每日都游水十几里,根本不是你们能比的。”
李愔摆摆手:“行了,你们都别说了,你们看看船上。”
此时,船上,聚集在高处的兵卒,占据了有利地位,才不管下面人的情况,一个劲儿朝着李愔的方向挥手。
当然,还有人直接跳进水里。
“你上来啊。”
“有本事你们下来。”
“上来,我把你打出屎。”
“下来,我让你尿裤子。”
张象和薛仁贵脸上一红,站在李愔面前,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学生,不敢吭声。
李愔则是不慌不忙起身:“继续演习,各种场面都要想到。”
李愔起身要走,一旁的老黄压低声音询问。
“殿下,这不用多看了吗?”
“不用了,他们如今模拟的是一些战争的场面,别看滑稽,但若是真的出现和土人对峙,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李愔笑了笑,拿起一块儿西瓜,吃两口之后,将西瓜皮丢在了旁边的草丛里。
“嗷……”
二黑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出来了,从草丛里出来的时候,头顶上还有半个西瓜皮。
看到李愔,二黑兴奋的摇头晃脑,摇晃尾巴。
“哎呦,你都跑出来了,那肯定不是你自己,还有其他人没?”
李愔眯起眼睛,假装不知道。
朝着周围去看,只见一棵大树此时轻轻摇晃着,李愔靠近,还看到了二黑在树下标记的痕迹。
“哎呀,既然今日要看演习,那就得搭个亭子啊,这根木头不错。”
“来人,砍树。”
树上,一听到李愔说砍树,当即又抖了抖。“殿下,慢,慢,我俩还在树上呢。”
大树之上,程咬金和长孙冲两人探出脑袋,从上往下看,咧开嘴笑,像是挖煤的农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