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应该有那种自觉渺小,忍不住就会不敢造次,行事务必谨慎小心吗?”冯暮修说着,周遭的几位小郎君连连点头。
冯云,五皇子:“为何要有?”
两人几乎同声,随后彼此对视,又看向他们。
“国子监乃上进求学之地,本就不该造次啊!”五皇子道。
“为何要自觉渺小?勤奋苦读,书中自有乾坤,若是尽在掌握,当是以为最舒适才对。”冯云道。
冯暮修嘴角抽搐。
啥勤奋苦读?还书中的乾坤尽在掌握?
三姐姐说这话就一点儿也不脸红脖子粗的?
冯云看向冯暮修:“你以为呢?”
“三,不,云郎君说的对!”冯暮修赶忙道。
国子监不待女郎,临来之前,众少年郎君们已经商量了唤冯云为“云郎君”。
冯云微笑。
“众位小郎君已经到了!倒是我来的晚了些。”
声色清朗,从国子监门口传来。
青白袍的国子监服俊逸潇洒,头上髻只有一根朴素的青玉簪,眉目俊朗,风神俊秀。
“大兄。”王文远兴奋唤道。
其他一众小郎君一起行礼。
王文至微笑虚扶,又对五皇子颔以礼。
“国子监为众求学之地,不拒来访,只是监中有讲堂,还请诸位郎君切勿高声。”王文至说了规矩,遂请这一行数人的少年郎君们进了国子监。
国子监内青砖铺地,四周有松柏常青。
饶是外面炎热,进到里面也霎时觉得凉爽数倍。
然亭廊,甬道,偶传来的诵读声,静谧雅然,只叫人不敢高声。
当中也有来往的学子,见到王文至匆匆行礼后又匆匆离去,王文至解释:“各处教习不同,所学不同,又有心所念,就要急着赶路了,不然怕是师者不予时,推拒门外。”
众少年郎君们心下惶惶。
冯云默默,大学风范,一脉相承。
走班制嘛!
不过也不知道国子监祭酒在哪里教授……
正就是冯云左顾右盼之时,五皇子在她旁边冒出头,问:“云郎君是在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