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娇小的,甚至在那些蛮夷族的眼中甚至一根手指头都能碾死的小女娘是怎么敢说出来“当然”这两个字的?
可这小女娘身后的一众少年郎君竟是没有一个流露出不忍难为情的神色,尤其是那个先前从马上被吓掉的提家二郎更还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要知道可是“生死赌约”,就不怕这小女娘死在当场?
还是说他们笃定了这小女娘根本就什么事儿都不会有?
这个小女娘是谁?
莫不是就是那个传言中收拾了提家二郎的小女娘?
蛮夷中有人面露凝重。
葛兰抱臂盯着冯云。
先前这小女娘的一箭,犹如芒刺在背。
正如他所言,这小女娘恐怕是见过杀人血。
“我愿与小女娘比试一番,生死勿论!”有人从葛兰身后上前。
提南兴捏着缰绳的手一紧。
他是相信冯云的箭术,可生死相拼啊,他们还真敢!
“不可!”葛兰伸臂拦住,对冯云道,“恐怕我是不能如小女娘的意了,我等随使团前来,是谓两国相交,先前不过是与众位郎君玩闹,又没有什么生死大仇,何必又是生死相搏!”
“哦,这回又玩闹了?”
“还真是上下嘴皮子一翻,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
提南兴这边嘲讽不已,葛兰只当没听到,看着冯云,目光深深:“不知小女郎姓甚名谁,是哪家女儿?”
冯云还没说话,提南兴心口提起来,喊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我大乾从不问女郎姓名,只要是问的,就没有好东西。”
“就是,我们还没问你是谁,你凭什么先问我大乾女郎?”
“没错,你们究竟是何居心?”
“……”
提南兴身后的一众郎君们纷纷上前。
俨若护花君子。
冯云在马上微笑,也没有回答的意思。
“哈哈!”葛兰大笑,“今日我总算见到了你大乾少年儿郎们的风范!”
此言一出,提南兴等人脸色忽青忽白。
冯云却是惊讶道:
“还是这位使者提醒了我,我虽是女郎,往日里也和他们打过几次,彼此看不顺眼的,可此时此刻,他们仍在为我争辩辩驳,嗯,果然是我大乾少年儿郎们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