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几人的目光便落在宗单身上。
不得已,宗单咽下怒气,接受焦晃的建议,“如此也好。”
待众人散去,焦晃独自坐在厅内,手指轻点桌面,细细思索。
白衣伙计送客归来,“听那城守最后之言,似是不情愿的很呐。掌柜的,他们若是能打起来,岂不美哉,为何辛苦做这和事佬?”
“你不懂”,焦晃摇摇头,“都是修行者,心气高着呢。这一旦憋久了,‘劝和’就是添柴灭火。看似火势小了,可只一会就会愈猛烈。
可惜,看今个情形,两边似乎都不愿打起来。”
城守府,屈广颇感憋屈:“潘秋泉犯错,却只是打一顿了事。竟还能继续做主将!”
“那有什么法子。文书约定,若有争执,由焦晃来定!”
“但愿他能吃个记性,不然一并算上!”宗单沉声道。
“我看难,常言道‘狗改不了吃屎’。潘秋泉的残忍是打骨子里透出来的。也不晓得潘家是上辈子做了多大的恶事,才能养出这么一个玩意!”
平静的日子只过了三天。
宗单怒气冲冲的再次来到东城门,二哥说的不错。潘秋泉不可能收敛。这厮刚回到城墙,就变本加厉,生生打死了两个士卒。
“潘秋泉!”屈广厉声喝道。
“怎地,爷爷我就在这,你能奈我何?”潘秋泉大着舌头,面露不屑。浑身散着浓烈的酒味。
“拿下!”
三人出手,这次比上次更快的将潘秋泉制伏。
‘唰’的一声,宗单抽出龙雀刀,怒道:“东城门主将潘秋泉暴虐残残厉,戕害士卒!上次既已受惩,却死不悔改!”
“嚓”,宗单照着潘秋泉手臂关节处一刀下去。潘秋泉整个右臂立时断裂,鲜血喷涌。
“啊”,潘秋泉疼痛嘶吼。脸庞上残留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本以为宗守一拿刀是虚张声势。
“你敢断我手臂!此仇不报,我潘秋泉誓不为人!潘家。”
“啪”,屈广一巴掌招呼过去,“聒噪!”
同时点上几处穴位,潘秋泉立马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带走,去珍宝楼!”宗单转身离开,又吩咐道:“潘兴、潘平,去通知三家家主,我宗守一在珍宝楼等他们!”
就这般一路提着潘秋泉,很快就来到珍宝楼门口。
焦晃刚好在,见此情形,神色大变:“宗城守,这是怎地一回事?”
“潘秋泉残杀士卒,被我制伏。罪大恶极,先断一臂。”
“快,先敷上药”,焦晃急忙吩咐一旁的白衣伙计,“唉,宗城守,你这让我如何是好?潘秋泉乃是潘家下任家主,被你断了一臂,当是废了一半。
三家同气连枝,如何能善罢甘休?修行者杀人,多是赔钱了事,哪有这般处置的?上回只是抽打,我还能妄断一二,强压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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