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座简陋的神殿中,昏暗的烛光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阴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气息,混合着陈旧的木头和石头的味道。
特穆尔阿贡站在神殿的中央,握着一枚小巧的镀金圣徽,岁月让它的表面出现了些许褪色,却无法抹去其中所蕴含的力量。
伴随着一声声咒语,圣徽开始闪烁出微弱的光芒,光芒逐渐扩散,将我笼罩其中。
大量的愿力灌输入我的身体,那些肆意的烦躁感也逐渐衰弱了下来,只是特穆尔阿贡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怎么了,特穆尔阿贡?这个诅咒很难解决吗?”
“不,这个诅咒想解决并不困难,只是你身上中的可不止一种诅咒。”
“啥?”
“而且你还中毒了,毒的种类也不止一种。”
“哈?”
“不光如此,我还在你身上现了一些奇怪的变异,你的体内多了一些像是梦魇这类怪物才会有的魔法回路,虽然不会影响你的日常生活,但毕竟是外来的东西”
“噢,这个没事,这个是魔药的效果,您能先解决前面这两个麻烦吗?”
老头瞪了我一眼,随后点了点头。
“可以,另外你最好闭上嘴,别再继续打搅我了。”
此时的我已然回归了理性,根本不敢回怼自己的主治牧师,只能委屈巴巴的看着他给我治疗。
好半晌之后,圣徽中闪烁的光辉逐渐消散,特穆尔阿贡默默收回了手臂,随后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
“暂时没事了。”
为了表明自己不是在胡说,特穆尔阿贡还特意跟我解释了一下他是如何为我解除诅咒的。
由于我受到了多种不同的诅咒,它们相互揉杂在了一起,即便是特穆尔阿贡这样的高级牧师,想要直接解除它们也是很困难的,稍有不慎就会出现不可挽回的后果。
于是特穆尔阿贡就用了另外一种解除诅咒的办法,那就是将我所受的诅咒转移到别人的灵魂上。
这种方法在邪教徒这边很是盛行,不少邪教领和诅咒师就是靠着这一手来解除自身诅咒的。
当然了,特穆尔阿贡毕竟是个正派的牧师,他没有用真人来替我承受诅咒,而是利用愿力模拟出一个虚假的灵魂。
这种虚假的灵魂除了承受诅咒外没有任何用处,属于正派牧师专门为解除诅咒而研究出的一种手段。相比直接解除诅咒,这种办法的施行起来难度更低,但缺点是会消耗大量的愿力,而且无法完全根除诅咒。
“你不用担心,现阶段的诅咒并不会增长,接下来的几天,你只需要每天来我这里拔除一次诅咒,等到它们削弱到一定程度,我就能彻底解除掉残余的诅咒,不过一个月内,你最好别施展魔法和剑技。”
我茫然的点了点头,但很快就回过了神。
“一个月?你的意思是,我得老老实实待一个月,不能跟人动手?”
“可以动武,但是不能用与魔力,生命力,灵魂之力有关的能力。诅咒大多与这些力量有关,在你彻底恢复前,如果动用这些能力,诅咒有可能会获得强化,到时候只会更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