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照常是上去找她,她还是散着头的样子,看起来是要梳头。
沈不辞走过去揽着她亲了一下,“要不要吃冬枣?给你洗。”
“要,洗完你坐一会儿。”
沈不辞去洗了冬枣,回来看见她在晾衣服,“要我帮你吗?”
时卿若挪了点位置挡住盆,脸上浮现点不好意思,“咳,不用了。”
沈不辞给她嘴里塞了个小的冬枣,“好吧。”
看她这副模样,沈不辞大概也明白了她在晾什么衣服。
等她进来,两人一起去食堂吃了早饭,随后在资料室待了一天。
中秋前一天下午,两人去火车站接人。
“我父母说火车在四点的时候到。”上车前,沈不辞道。
“我妈他们要慢一个小时,得等一会儿。”
火车站在县城郊区,汽车先经过小镇,因为这两天不回基地,两人把收拾好的衣服放在了租的屋子里再去火车站。
到了车站,人不少,都在站台外等着,伸着脖子往站台张望。
沈不辞拉着时卿若走到人少的地方,“这边人少,站着累的话可以蹲下来,我站着就行。”
“现在还不累。”时卿若从口袋里拿了块糖拆开。
“我也想吃。”沈不辞拉了下她的衣袖。
她手里的糖换了个方向,拐到他嘴边,“喏。”
他将糖咬进嘴里,伸手从她外衣的口袋里用指尖夹了颗糖出来,“谢谢对象,我也给你剥。”
时卿若现他总爱干这些你来我往、有些小幼稚的事情。
“张嘴。”
时卿若闻言将糖咬下,唇瓣却触碰到了他指尖,她抬眸睨了眼他。
人群里有骚乱声,人们纷纷低头伸手往口袋里摸。
沈不辞伸手握住她手腕将她往身边拉近,垂眸把脚伸出去。
“嘭”的一声,一个瘦小的男人摔到了地上,从口袋里掉出几个颜色不一的钱包。
他的手本来是往时卿若口袋里伸的。
时卿若手探进口袋,里面的东西都还在,她就带了几十块钱和几颗糖。
两个追着他的乘警这时候跑过来,扭着他的肩膀将他带走,同时将地上的钱包也一并带走了,之后会有广播寻找失主。
沈不辞拉着她往其他地方走,“人多的地方,小偷小摸就会多,有被吓到吗?”
“没有。”时卿若看了眼手上的表盘,“已经四点钟了,火车还没到。”
“应该是延误了,我们往前面走走。卿若,紧张吗?”
“有一点。”
“没事,我妈性格有些泼辣,做事风风火火的,但很讲道理,我爸都听我妈的,我已经说服我妈了,她现在想着我愿意结婚就好。”沈不辞手臂拦在她身旁。
广播在这时响起,先是通知几趟列车延迟半个小时到站,接着是通报有丢钱包的去指定地点认领。
找到比较靠前的柱子旁,沈不辞停了下来,“在这儿等吧,三号车厢,下车了他们比较容易看到我们。”
时卿若靠着他站,“站得远也容易找到你,专门找高个儿,十有八九就是你。”
沈不辞将她脸颊的丝勾到耳后,“我爸也长得高,遗传他的,我长得和他也挺像。”
时卿若站累了,悄悄把身子的大半重量挨在他身上。
四点半的时候,火车哐当哐当进站,人群攒动,都往站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