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好,你没有。”
白豌喜不自胜的看着这人,温润如玉之下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而对面人却掩下了面上绯红,直直的盯着他:
“一个刺客,隐藏身份做痞子跟在你身边三年,这次刺杀的还是当朝丞相!你就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白豌苦笑:“实话说,我也是刚知道。”
凌书墨打量其面色,似乎也没有现更多的异样。
白豌立马补充:“子辰,我知道你的担忧。不过他这三年都老老实实当我的小弟,这小子也没胆子伤我。”
关于六年前天下第一图的事情,他还没有告诉凌书墨。
如果说的过多,必然就得把自己被囚受刑,如何出逃那一段讲出来,实在是说不出口。
凌书墨的面色变幻不定:“我自然知道,你一向重情重义。可是,你从没想过自己吗?”
这人说话确实郑重,实际包庇陈形意的事情做的比自己还过分。
“那你刚才问都不问我更多,就直接帮他了?”白豌扫了眼他的神情,笑道。
看着这人笑,凌书墨只觉得即便是恢复记忆了,这个性似乎也一点没变,又是喜欢嘴里不带实话的转移话题。
“因为,那是你的兄弟。”凌书墨笑容一敛,“既然你相信他,我自然也得跟着你相信。”
“子辰……他杀的可是李丞相。”白豌的下巴蓦然靠在这人肩头,“你一点也不觉得不对么?”
感觉到身边人又靠近了,耳畔忽有一股热气,凌书墨僵硬着身子。
“李丞相的确曾是我们的恩师,但是这些年做了太多草菅人命的事情,树敌后有人刺杀也是难免。”
恩师是一回事,但是如果于国为祸,便不能顾念太多这种情谊。
他在朝堂暂时无力扳倒丞相势力,肃清党派之争。若是人真的死了,作为师徒,自会磕头上香。
白豌苦笑,他算什么恩师?
李思蒙之前每年收那么多徒弟,当年的十二画生,最后活下来的也就那些人。
他知道所有的真相,子辰不知道而已。
白豌斜过去一个眼神:“子辰,如果你要扳倒他的势力,我也可以出一分力。”
凌书墨皱着眉,瞳孔里隐隐黯然:“我是朝廷命官,有整肃之责。你不要做这样的事情!”
刑部查到的八成就是六年前被关押的韩妙染。当年丞相党派用了假的尸体来代替他,几乎可以猜到这人遭遇过什么。
他今日本就是犹豫着,想要来问这人的。
没想到听到他的话后,白豌却是斩钉截铁:“我是大赢子民,有卫国之责,怎么不能做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