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那幅《天下第一图》必须拿到。”男子尖细声音再次响起。
陈形意稍稍咽下喉,郑重的看向屏风后方。
“不管你是用巫蛊之术逼这人,还是用别的法子。要不到画就杀了他!”男子几乎是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
身为刺客之人看着他,神色淡然。不过是杀人,他杀过多少达官显贵,名流权臣。
韩妙染尽管在画坛曾享誉盛名,却也是里面地位最低的,那幅画也曾经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若不是做了多年兄弟,确实可以毫不犹豫下手。
“期限呢?”陈形意按照惯例问。
“一个月。”声音尖刻的男子,已经算得上温和,“已经是十分宽限的时间。”
话罢,这人便轻轻拂袖而去。
霎时间,整个雅间静默无声,仿佛没有人烟和话语。
就在他人离去之后,屋内似在坐着一人。
其淡然阖目——身不由己。
他心太清楚,刺杀之人本就无左右自己命运之能,怕不是真的哪一天要手刃兄弟好友。
别看韩妙染如今恢复了记忆,但是若是再无法寻到画,主上也是会除了人的。
陈形意立在客栈门口,还没想要去询问这白豌如今究竟居住在何处,便被不远处之人惊住。
还是赶紧跑的好!
他加快脚步,穿过匆匆人群。自己身穿黑色劲装,打扮实在太像一名蓑衣剑客,一眼就看出与过去不同。
如今,躲的就是那个身穿玄色衣衫的洛文祺。
就在这刻,脚步逐渐走近,且就是距离他不到十来米远的地方。
陈形意的轻功奔袭度不不慢,街头间灵活穿梭。他的武功偏向杀招,洛文祺则是正统的武馆出身。
正面打的硬碰硬不一定打得过,但是闪身躲避,出其不意的逃窜可是没人比得过他。
反复的几个晃身之后,那人终于消失在陈形意的视线范围内。
他以为,大概是不会撞见了。
于是,陈形意便叹息似的,返回了之前的酒楼,谨慎间寻找韩妙染此时隐居之地。
身后一个声音试着唤了句,他眼皮子都扯了一下。
“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