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懂,自己是懂的。
阿白和别的画师是完全不一样的,怎么能因为这种臆想就囚人害命。
“是什么人囚的?”
“你猜猜什么人想要得到?就算得不到这张画,得到这个人也可以让他再画一张一模一样的出来!”
李离笑了笑,忽觉心口越疼痛。
要这画……追杀……
凌书墨将所有的信息不断拼凑出来,忽而喉咙里沙哑的出一个声音问。
“陈形意,你的主子究竟是谁?”
对面人也呆怔到了原地,眸光变得越深沉,甚至整个身体都变得有些不自然。
陈形意颤抖了一下身子,他并不知道韩妙染此前遭遇的一切竟然是这样,只有些支支吾吾:
“恕我不能说。”
“主子对我有知遇之恩。老大对我有兄弟之义。凌大人有朋友之谊!只能说,不要和他斗。”
摆明的不想说出口。
一个可以刺杀当朝权倾朝野丞相的人,能堂而皇之的将当年名动天下的画师直接从刑狱司运出,密不透风的囚起来。
甚至,可以当众伪造死讯,查抄府邸。
只有当年握盛权的几位王爷,又或者是两宫太后的其中之一才能做到。
凌书墨黯然的深深闭眼:“我知道了……”
他不禁悲从中来,依照阿白恩怨分明的性子,大概是完全不知道是何人囚的自己,才会在恢复记忆以后,隐了痛楚。
罢了,人已经没了……
天地之间,追究这些不过是为了图心里那点念想……
悲痛之后,凌书墨蓦然回头。
他的眼中一黯,本是不想这样当众告知的。可是实在是被刺激的无法缄口不言。
“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你怨的是自己被火焚作画。所以才烧了他,错了!”
李离当即呆怔的将脖颈向后仰着:“我……亲眼看到他有我的那幅死状图的。”
对面人像是故意瞪着他:“可是当初做这些事的,其实是你的亲生父亲——我曾经的恩师李大画师!”
荒谬!
哪有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
李思蒙明明从小便对他和颜悦色,从未有过任何打骂。甚至烧伤之后养伤,对他更是好的予取予求。
这些话,他一个字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