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部长将何平安带到书房后,便迫不及待的问起关于压水井的成本和使用情况。
“部长,刚才您也看见了,压水井除了费些力气外,其它的没什么特殊需求。实不相瞒,我家院子已经打了一口,就是时间有点短,只有一个星期。目前还没有现问题,不过我不认为会出现太大纰漏。”
“毕竟这东西上海那边早就有,它又不是橘子,没道理南方可以,北方就不行。”对于压水井,何平安还是颇为自信的,十几年后农村遍地开花的东西,没道理现在不行。
“上海?你这个地道的老北京,居然知道上海的事,也难为你了!你何平安一个公安都有这觉悟,可有些同志……哼!”罗部长没有多说,只是一声冷哼,却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部长过奖了,我还真没那么高的觉悟。这不是家里有块菜地,平时都是靠天吃饭,偶尔接几桶自来水应应急。如今干旱,这才想起了打井的事。”
“至于我为什么清楚上海的事:以前上学的时候,遇到过上海那边的人。咱们北京的那些苦水井,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当然不习惯,跟我诉苦时,讲起过他们那里的水井。”何平安面露羞愧之色,不好意思的看着罗部长,满嘴跑火车道
“你糊弄鬼子呢!行,到时我就这么跟老人家说。接着讲压水井”罗部长伸出手指虚点何平安两下,继续问起压水井的问题。
“在我看来,这个压水井好处真的不少:第一,节省人力物力,国家现在没有那么多打井设备和油料,给广大农村打井。这个压水井,既能缓解干旱,带来灌溉问题,也能让农村用水更加卫生。”
“第二,刚才您测试的时候,想必也能感觉的到。压水井需要用到的力气不大,老人小孩都可以,这样能够解放大量劳动力。最后嘛,这些水管,都是我用的去年咱们小高炉炼的‘钢材’。算是废物利用,为国家挽回损失,节省成本。”何平安为了让罗部长上报此事,卖力的讲述着压水井的好处。
“你这压水井打的浅,水位低,那么多压水井同时用,水够不够用?”罗部长担忧道
“如果不够,水管还可以在往长里接。而且如今咱们面临的是干旱的问题,能抽上水来,就已经赚到了。再说,去年炼的那些玩意儿,扔着也是扔着……”何平安嘀咕两句,没敢再说下去。
对于水位问题,何平安心里是有把握的。眼下可不是几十年后,现在大家对地下水的开利用率几乎为零。而且今年才是大旱的第一年,前些年风调雨顺,地下水位就算下降,也降不了多少。等明年七月,北京附近地区,应该还会爆一场大洪水,两年的地下水资源,还是能满足的。
所以这压水井,有极大的可能立下大功。就算无法改变干旱的大势,可只要能为百姓多挣几口活命粮,那也是功莫大焉!也不枉何平安,穿越一遭。
何平安矫情也好,虚伪也罢。看着外面那么多人饿的要死,自己背靠空间吃香喝辣的,他心里实在有些不得劲儿。当然何平安也不否认,如果压水井成功,自己包括家人也有了护身的资本。
将压水井拿出来,汇报上去。何平安自忖对得起芸芸众生,毕竟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虾米。于人于己,都算是有了交代。接下来,自己也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空间的物资。至于以后……
“行了,这话我就当你是无心之言,别在外面胡说八道。你这压水井的设备还有没有?给我一套,我一会儿要用!”罗部长准备效仿何平安,也在红墙里来这么一次。
“有,在轧钢厂的保卫处放着呢!我现在就让人送过来。”见罗部长同意,何平安打了个立正,快回道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小子今天就是奔着,让我当跑腿的来的!你自己也可以进红墙,干嘛画蛇添足,来我这跑一趟。”罗部长见何平安准备的如此‘妥帖’,也明白了何平安的心思。
“嘿嘿……!”何平安装傻充愣,没回答罗部长问题。
“赶紧滚蛋,去轧钢厂,拿东西去。算了,我和你一起去,到时我直接带着东西,去红墙见老人家”罗部长没好气道
随后何平安在前面带路,将罗部长引到轧钢厂。不过罗部长没心思和轧钢厂领导打哈哈,随意敷衍几句,叮嘱何平安不要离开后,便带上东西匆匆离开。
红墙内,罗部长将何平安的路数又来了一次。老人家和先生等一众大佬,看着压出的地下水,非常高兴。尤其是老人家,亲自上手试了几下,感慨道
“现在咱们的农民同志过的太苦,绝大多数地区,还都是靠天吃饭。根本没有打水井,抽取地下水浇灌田地的概念。甚至北方一些地区,每天只能拎着木桶一桶水一桶水的提水浇地,累死也浇不完二分地。可国家确实困难,如今有了这压水井,他们也可以轻松些了!”
“是啊,这压水井是通过杠杆加压,利用负压将地下水汲取上来。咱们只要将把手加长些,到时无论五六岁的孩子,还是六七十岁的老人都能干。这相当于变相的增加了劳动力,以咱们农民同志的劳动热情,压水井打好后,估计二十四小时不大会停歇。这旱情,应该能减缓不少!”罗部长在一旁答道
“你说,这个压水井是何平安那个小同志提出来的?”老人家停下手中动作,问道
罗部长是个信人,直接将何平安胡说八道的理由,一字不差的讲了出来。众位大佬听后,莞尔一笑。都是世上顶尖的智者,自然不会拿何平安的话当真。
随后老人家叫来农业和工业部门的负责人,粗略了解遭遇旱情的北方八省的农村数量以及去年小高炉炼钢的产量后,初步定下了压水井的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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