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是,你怎么不说话啊?!”
贺风反应过来自己说了这么长一大段话之后,林昭连个音节都没从喉咙里溢出来呢,于是赶紧转头去看对方,现林昭已经躺在椅背上把眼睛闭起来了。
于是震惊地凑上前,小声念叨,“我靠,这都能睡着啊?!”
话音刚落,林昭倏忽睁开眼睛,看着贺风那张脸幽幽地说,“你如果能学会闭嘴的话,我倒是确实能睡上一觉。你爸妈没嫌弃你话多么?”
“没有啊。”贺风很理所当然地说,“我说话的时候他们都是选择性地耳聋,完全不care我这个人啊。所以我也不太care他们,有什么说什么,一般只有骂他们的时候,他们才会走过来不服气地和我对骂,嘿嘿。”
“……”
一家子神人。
“不是,你不要转移话题啊,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怎么骗人啊。”
“你的问题太多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就先从第一个来,你和温妙仪是不是吵架了?”
林昭看他一眼,冷笑着说,“我们之间有能称得上吵架的时候么,不一般都是我当恶人欺负她么。”
“呃……”贺风有些尴尬地搓了搓脸,“也不算欺负吧,你也帮过她啊,而且她也算霸占你原本人生十几年的受益者,你有点怨气也是应该的,不过她本人说不上有什么大错吧,都是识人不清的长辈的错!”
“再说了你对谁的态度都称不上好啊,也不是针对她一个人。”
“……”
“好,现在回答第二个问题。”
“不清楚。”
“我靠,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清楚,我问李简安她也是这个回答,你们提前串好了口供骗我啊。”
“对你没这种必要吧。”林昭翻了个白眼,说话是毫不掩饰的尖锐,“再说了,你不是谢洄年最好的朋友么,你对此不也是一无所知么。”
“那不一样的好不好!”贺风说起来都有点无语的样子,“你应该也能看出来谢洄年那个人就是对必要的事情,坚决讳莫如深、绝口不提的人啊,而且他心思那么复杂难懂,我一向都懒得猜,否则要死我不少脑细胞的好不好。”
“那确实,本来脑子也不够聪明。”
“……”
贺风撇撇嘴,还不敢随意反驳,于是偷偷摸摸地翻了个一点都不明显的白眼,看起来像是眼睛抽搐了。
“你不要总是从谢洄年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他从小到大过得都是顺风顺水、毫无阻碍的人生,跟陆早早绝对不一样,他们的思维模式和对生活的认知绝对不在同一条道路中,彼此之间的事情很难说得清楚、扯个明白。”
“而且你对陆早早这个人的认知也不太清楚。”
林昭语气依旧没有改变,有些漫不经心地瞥贺风了一眼。
“她才是那个对必要的事情,坚决讳莫如深、绝口不提的人,她心里面压着的秘密绝对比谢洄年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