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西川有些心动,这惊风与确实非常小可,当它与杜西川的烛照相连的时候,竟然可以吸引杜西川的内力和吊牌挂绳的力量,射出常人无法想象的度,这让他颇为心动,下意识便想去接过长弓。
可杜西川还是立刻放弃了,这惊风弓的特征太过明显的,俞不凡和俞彪等人一眼就能看穿,到时候给他一个里通敌国的罪名,他可就解释不清了。
“萨仁姐姐。”他微笑着道:“我是个医生,不是弓箭手,这个还是你自己留着防身吧,毕竟一个弓箭手丢了弓箭,不是那么光彩的事,我有机会就来这里找找,哲别的弓箭还在这时在,等雪融化以后,就会露出来的。”
萨仁略微想了一想,也觉得有理,她微微笑了一下:“好,杜西川,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和你站在一起,一同用箭去狩猎!”
杜西川重重地点点头:“好,等我这次回去,就把不动如山心法好好练一练,这个不动如山心法,对我行医也是有好处的,以后我施针,动手术的时候,可以更准确,手也可以更稳,对于提高手术成功率,实在是大有好处。”
萨仁的眼睛一亮,连忙道:“那我再把不动如山的心法跟你好好讲一遍,再把里面的在些细节疑点也跟你好好解释一下。”
杜西川有些迟疑,问道:“萨仁姐姐,这种心法都是各师门的秘籍,你这样传授给我,你们师门不会怪罪吗?”
萨仁向哲别被埋的方向看了看,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释然了。
因为射箭天赋,萨仁从小被哲别看中,悉心进行培养,在萨仁心中,对于哲别也极为敬重,可实际上,哲别对萨仁怀着别样的心思,不仅想纳萨仁为妾,甚至在最后阶段,想直接在林丹面前侵犯萨仁。
这样的举动,让哲别以前一切对萨仁的好都变了味道,只不过现在哲别死了,爱恨都随之消失了,便如同死的是一个全不相关的人,萨仁并没有感到特别伤心!
她咧开嘴,自嘲般笑了笑,然后道:“现在我没有师父了,自己可以作主,我想教给谁,就教给谁,谁也管不了!”
杜西川也笑了,他本来还担心哲别的死会影响萨仁的状态,现在看来,全无必要了!
萨仁给杜西川上了半个多时辰的课,直到杜西川再无问题,两人才结束了本次授课,杜西川把三枚特效归元丹给了萨仁:“萨仁姐姐,如果受了内伤,就赶紧服这个,可以吊命!”
。。。。。。
又半个时辰之后,杜西川和林丹双方两支队伍在景观城前的山坡上分开了,白马寺的人向东走,而极境堂的人向西去。
白马寺中,带上李屠夫,一共来了十一个人,可以说,整个凉州的白马寺已经是倾巢出动,可是论到战力,明显不如极境堂,五个人受伤,一个伤势有点重,三个人被生擒,幸而没人丧生,这其中有人数的劣势的影响,但也无法否定双方的实力差距确实明显。
杜西川先给几个伤者进行治疗,在他神奇的医术,这些伤者轻而易举便恢复到七七八八了。
被俘的人本来以为无幸,却不料杜西川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三句两句让极境堂放了人,这些人本来看不起杜西川,更是因救杜西川而被俘的事难免生心怨怼,现在看到这个场景,却彻底改变了这个少年堂主的态度,变得异常尊敬。
背向行走了几步,萨仁突然回过头,冲过来狠狠抱住了杜西川:“杜西川,一定要保重!”
杜西川的心头竟也莫名变得有些酸涩,但他也没有表现得过于明显,只是拍了拍萨仁的后背:“放心吧,你也要好好的!”
李屠夫和白马寺的一群手下顿时一个一个大跌眼镜,在他们的记忆中,两天前这个含沙射影还偷袭杜西川,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可仅仅过了两天,却变得如此难舍难分。
是这西夏老婆特别好娶呢,还是自己的堂主天生魅力难自弃呢,这些手下对杜西川流露出滔滔江水一般的景仰。。。。。。
回去的路上,杜西川作为堂主,向所有人布了第一条命令:所有人把刚才的一幕都忘掉,若有人传出去,视与敌寇同谋。。。。。。
凉州现在正在经历一场狂欢。
虽然这场战争来得太突然,去的更加突然,轻率的莫名其妙,简直如同一场游戏。
但是胜了就是胜了,而且是狂胜,城外密密麻麻的俘虏足以证明这一切根本不是梦。
只是俘虏实在太多了,除掉那些在最后阶段偷偷跑掉了,总人数仍然过一千五六百人。
凉州城一共有四个城门,也就是有四个瓮城,但是因为守卫兵力不足,其余三个瓮城早就被封死了,里面空间极大,按最初的计划是放开其中两个瓮城,便如同两个大监狱,先把人放进去再说。
可等到要执行起来的时候,才现有大问题,那两个瓮城之中根本没有生活设施,吃喝拉撒全是问题。
无奈之下,经过紧急商议,还是决定先对这些俘虏进行紧急处理,然后再重新分配安排,而所谓的紧急处理,便是把所有的俘虏全部打入奴藉,再进行拍卖分配,所筹的资金一部分用于支付受伤资金和扶恤金,另一部分用于弥补城防损耗。
乃蛮人没有任何反抗,从他们昨天放弃最后的逃跑机会开始,他们就已经认命了,现在的他们,就好像一头被狮子扑倒在地的野牛,只能任由狮子活活啃食自己的身体,除了偶尔出几声悲鸣,其余什么也做不了。
在朔风之中,乃蛮人被一队一队押到主城墙前,凉州的士兵和百姓则拥到主城楼上开始出价,年轻貌美的女性最受欢迎,体格健壮还能生育的妇女其次,然后是那些长相姣好的小女孩和尚且年幼还不更事的儿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