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东东。”
姑娘说出自己的姓名,看向李焕仙的眼神已经愈的温顺和蔼,甚至二人就像分别许久的知己一般,眼神与眼神中,都好似带着几丝火花在荡漾。
“东东~”
李焕仙亲自为墨东东擦拭眼泪,动作轻缓,既擦掉了泪水,也尽量不伤其精致妆容,温柔开口道:“你要明白,其实我很怕自己像你父亲对待你那般,对待长弓,也就是我们的太子。当然,我要承认,这段日子以来,长弓做了一些不合常理的事,的确是我的不良引导所造成的。但我们是人,是人就一定会犯错。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加已改进,让那曾经的错误,不在重演。”
“你们……你们不要听他胡说!”
厉若男此时已经被气得七窍生烟,她万万没想到,自己那坚不可摧的闺蜜团,竟然被李焕仙三言两语的瓦解。不光如此,原本对李焕仙恨之入骨的姐妹们,此时竟然都对李焕仙大为改观,甚至……若不是礼法有别,估计都要与李焕仙把酒言欢了!
“若男,注意礼节。”
“是啊,若男。焕仙人如其名,堂堂仙人君子,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我们虽是姐妹,可做人不能是非不分呀!”
“你应该向焕仙道歉!”
厉若男的闺蜜团,一口一个焕仙,叫的比李焕仙的老婆还要亲热。她们每每为李焕仙说一句好话,厉若男就仿佛觉得自己的心被剜了一刀,鲜血哗哗的往外流,都恨不得淹死她们这些贱人!
“算了算了,大家都是知己好友,何必拘泥这些?虽然……若男你这话的确挺伤人的。”
李焕仙一击得手,瞬间得了便宜卖乖,准备彻底将厉若男的自尊击碎。只见他痛苦的眯眼摇头,苦闷不已的说道:“不是每一个人,都似若男那般幸运。家庭和睦,兄友弟恭。又有天之骄子心系于她,此生无忧,甚至还会被后世子孙代代供奉香火不断。我知道,我对长弓造成了不好的影响。但你们不知道,长弓也一样影响了我。他不光是我的学生,更是我的知己好友,也是我的人生楷模。他教会了我,做人要从一而终,对待朋友,要坦诚相待。对待那心中良人,要恪守誓言,永不动摇!”
“天呀~焕仙,你真是个好男人。”
“何止是好男人,简直是绝种好男人。”
“应该被后世供奉的不该是我们这些俗人,应该是你。”
“若男,你太过分了!这么优秀的男人,你为何总是背后中伤他?!”
被自己的姐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堵死了道路,厉若男差点当场晕死过去。脸色变得惨白,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委屈的心情不用说,都挂在脸上了。
李焕仙一切都看在眼里,表面柔和儒雅,其实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搞定,收工!
对付女人团体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就是逐个击破!千万不要让女人们集结在一起爆,否则她们喋喋不休如影随形,转瞬就会化身幽灵,令男人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嗯,这就是《孙子兵法·兵势篇》中的精要:凡治众如治寡,分数是也。斗众如斗寡,形名是也。分而治之,各个击破。
若是那位孙圣知道后世有个不要脸的李焕仙,拿他老人家的无上权谋去对付女人,估计他老人家都得从天下飞下来,把李焕仙大卸八块不可!
一个时辰后,东宫花园,樱花树下,片片粉色花洒,点缀群芳。
厉若男的四名闺蜜,各个身着华丽锦衣,坐于树下抚花弄景。四名宫廷画师妙笔生花,正在为其画像,记录下这美好的景色。
而李焕仙则是笑着坐在画师旁,时不时对四名女子眨眨眼,众人会心一笑,其乐融融。
赫兰长弓坐在花园附近,饮着解酒汤闷闷不乐的自言自语道:“不是说好了找若男道歉的吗?怎么还勾搭上她的姐妹了?”
话音刚落,厉若男竟然不请自来。脸色很难看,妆容也早就卸掉了。看到赫兰长弓落单在旁,快来到其面前,愤恨的开口道:“以前的事一笔勾销,权当没生过!但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
“行!什么条件都行!”
赫兰长弓二话不说,无论什么条件他都答应。只见厉若男咬牙切齿的望着不远处的李焕仙道:“李焕仙,永远,永远,永远!不能踏入!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