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婳缓缓露出一节白皙纤细的小腿,昨天买的布鞋此时也派上了用场。
她轻轻拿起自己的镰刀,便试探性地迈下田去。
那布鞋虽然是比皮鞋好上了不少,但鞋底还是有些薄。
田地对于初婳来说还是有些扎脚,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找准地方下脚。
秦年站在田埂上,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硬朗的轮廓。
他看着初婳在田里小心翼翼的模样,唇角微微勾着。
这果断的脾气倒是和她那娇柔的长相不太相符……
他又想起了昨晚初婳大声喝止他的模样,眼底神色微暗。
看来她也不像表面上那样娇弱……
初婳无视了他的目光,自顾自地拿着镰刀开始割稻谷。
毫无经验只知道用蛮力的后果就是——手很快就被稻穗割伤了!
“嘶——”
一阵抽气声响起。
鲜红的血珠立马冒了出来,在那软白的小手上格外刺眼。
刚下田的秦年听见了她的痛呼声,马上就迈着大步子走了过来。
他紧皱着眉头,眼底带着些许凝重:“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就一会没看就把自己伤着了。
好在伤口不深,只是有一道浅浅的血痕。
男人的嗓音有些响亮,初婳下意识地抖了一下肩膀。
宛如受惊了的兔子般,眼神中有些惊慌。
她抬眼看了看秦年,眼底还有一丝胆怯:
“我……我不是故意的。”
娇娇软软的声音传入秦年耳中,让他一愣,自己刚才是不是吓到她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年有些嘴笨,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只好抓住初婳的手。
他拿出口袋里干净的布条,轻轻擦掉上面的血迹:
“好了,以后小心些。”
初婳握住自己的手,轻轻点点头:
“好,谢谢你。”
水润的眼睛看得秦年心中一软。
他认命地拿起镰刀,弯下腰教初婳割稻子:
“像这样先握住禾秆一半的位置,然后镰刀放在离地面大概这么高的位置开始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