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听说刘良佐那个奴才已将火炮运到你的营地,卢光祖的火炮今晚也会运到小侄营地”
“是的!满达海你想怎么炮轰高阳?”
“虽然镶黄旗得明日方可来到,但小侄想明日一早就炮轰高阳,多等一天也难受,我已通知达尔汉就在北边来路上展开兵马,截杀出逃的明狗。南门外由南向北炮轰高阳城视线好!可以看得更清楚,小侄想把卢光祖的火炮拉到南门外一起轰!”
阿巴泰思索一会道:“南门不行,还是放在东门外比较好!因为冬天刮北风,近几日又日渐增大。会让明军的火箭会增大射程,再说烟雾又往自己阵地吹,想看也看不清。为了预防明狗的火箭乘风攻击我炮军的火药桶,必须避开南门,就放在东门外即可。”
“对对对!七叔不愧是老将!想事情就是周全!那明日上午先集中炮轰,待到中午时登城夺门,小侄已备好爬梯、楯车。只待城上明狗逃散,就让汉军爬墙破城。”
………
翌日早上,淡淡雾气中。高阳东门外三里,正红旗、正蓝旗、镶蓝旗三面大旗树立。旁边各种甲喇牛录旗宻布。
人喧马嘶!真奴、汉军、包衣奴才合起来多达六万人。若非镶黄旗尚未到,又在霸州沧州留下守军,否则兵力能达九万人。
“嚯!鞑子对我高阳下这么大成本!少靖这下麻烦大了!”
“放心吧!还是那句话,城防有我!万无一失!阁老您就放心去老城城楼中观战,这里等会火箭、震天雷满天飞不安全!”
“鞑子这么大的阵仗!老夫岂能置之不理!”
老人上了岁数就是犟!郭少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
终于!火红的太阳驱散阴冷雾气从东南方空中显露出来。
“七叔!郑亲王!太阳出来了,火药的威力更强大,咱们开始吧!”
“咚!咚!咚!咚!………”鞑子营中战鼓擂响!接着!
“呜呜呜呜呜………!”
苍茫雄浑的牛角号此起彼落吹响!也不知他们是怎么传达命令。
一排汉军腰挎单刀一手持一人高的步兵盾,一排汉军一手持长枪从大阵中走出,后面跟着几十辆鸡公车,车上装着明军守城与步阵中最常用的虎蹲三斤炮。
向前至离城两百五十米处立停。将步兵盾用力往土中一插,长枪兵把枪架在盾牌边上的枪架托上,枪头向外森森一排。
“这是防着城内突然杀出,冲击炮阵!”
孙承宗说道。“今日高阳城碰上恶仗了!万万想不到霸州沧州守军遇鞑便降,杀鞑虏的火炮反过来轰炸我高阳!这群牲畜不如的东西!”
“事已至此,阁老!生气也没用。等会立即下城去,城上有我,无须担心!两位壮士一定要保护好阁老。”郭少靖对孙师傅的两位家丁眨眨眼,两位家丁会意地一笑。
几百名汉军推着鸡公车在大阵后散开,每车上装着射三斤炮子的虎蹲炮与数十颗炮子,以及操炮工具捅杆湿巾干布等,一共五十六门,推至盾牌阵后方二十米一字排开,炮口对着盾牌阵预留的五十六个宽阔空位,以防误伤自己人。
都是霸州与沧州城头火炮与两支汉军军中用炮。
紧接着又从大阵中推出十辆装满火药桶的鸡公车,离城六七百米散开停下,取下一个小凳子垫在车下稳住车身。
每辆火药车旁都有几个汉军手持木盾围着,以防城内射出一窝蜂、火龙出海这些大型火箭。
至于城头上用火炮攻击火药车,这根本都不用考虑,城上或许有几架虎蹲炮,第一射程不够,就算射程够,让你轰上一天,你也没那个本事直接命中。
“七叔高明啊!如此安排,明狗的火箭休想攻击到火药桶,光是射程就够不到二百五十步,咱们每次就拉两车上去,一辆车上十桶火药分散拿开,明狗顶多能引爆一二桶,无关大局。就算明狗有射程达到一里的一窝蜂,也射不到后方的火药车!高!七叔不愧是能征惯战见多识广的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