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宽带着三千关宁军迅赶到北面十五里处,只见前面五里外,黄底镶红大旗几十面随风招展,几万匹马卷起漫天灰尘向南吹来,六千精甲镶黄旗精甲战兵打前,一万多包衣尾随其后。
苍茫的牛角号此起彼落,想必已现了这支明军骑兵,正在互相传讯。
“各位!前面就是奴酋黄台吉亲领上三旗之一镶黄旗,在关内待着,几年不见建奴战兵,如今衣甲兵刃越严整齐全。上三旗战力要比其余下五旗高上一筹,就算祖帅亲军都讨不到便宜。”
祖宽对身边诸将侃侃而谈。
“哎呀!如此厉害!祖帅的亲军都不是对手,更别说咱们这些二线兵了!将军!济南城下建奴精兵越来越多,而我军可能再无援军,何不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混蛋!临战脱逃!按军法当斩!”
“将军!咱们往前冲一冲,与鞑子稍一接触便脱身,事后问责就推说是建奴势大力不能敌,被鞑子冲散。这种事在辽西宁锦战线上时有生,又有谁被斩了!”
祖宽心中暗喜,本将心中就是这么想的,可我身为主将岂能先开口说出来。本将一番恐吓果然有效,终于有理由逃避与建奴八旗交战。
待会假装一冲,然后迅脱离战场绕道向北远离此处鬼战场,让卢象升这个书呆子自己玩去。
书呆子没与建奴作战过,不知真奴凶悍,以为与流寇差不多。别人远远避开,他却偏偏要自己寻来济南找死,老子才不陪你作死呢!
哼!连家主祖大帅手下精锐都不敢与真奴交手。我手下不过是关宁军二线兵,打个流寇刚刚好,遇上真奴与送死无疑,若是手中兵将死完,如何向祖帅交待?我且假装沉思一会,演足戏后再作定夺。
关宁军援剿队还没打定主意,忽然从前方镶黄旗大军西侧飞出一支两千人骑兵直扑过来,神情气势好似恶狗扑食,完全不将眼前这支明军放在眼中。
“不好!将军快走!”
此时回军逃跑已然不及,镶黄旗定会如影随形衔尾追杀,明军马不如对方,定会被对方杀个落花流水全军覆没。
祖宽无暇顾及其他,见建奴已抢占了西面位置,立即领着人马向东逃窜。
“站住……!别想逃!明将留下命来!”
又一支两人千骑兵从鞑子大队中飞出直取祖宽。
“哎呀妈呀!鞑子要与咱玩命啊!快逃!快逃!”
这支关宁军是关宁大军中二线队,也就是普通边军的战斗力,此时见鞑子如此凶悍地扑过来,早已吓得心惊胆颤哪敢交战,辽东战场上屡战屡败,使得辽军见到八旗军,好似老鼠见到猫。
关宁军使劲用战靴上的马齿磕打马腹催马急奔。
两支骑兵一逃一追,片刻已奔出十里之外。忽然前面树林后闪出一面全蓝大旗,
“不好!是鞑子正蓝旗!快转向北!”祖宽大叫,此时他什么也顾不上了,只想着逃出生天。
“哈哈哈!是镶黄旗在追明狗,咱们也去追!扎布图,阿赫!随本王去追杀明狗!哈!前面的明狗看着像关宁怂狗祖家的装束与旗帜,”
一见老对手关宁军,黄台吉的大儿子正蓝旗旗主豪格兴奋得大叫大嚷。
啊……呀!糟了糟了!又追来一支鞑子精骑!关宁军惊得魂飞魄散,拼命驱马急奔。
“站住……!关宁狗你们逃不了啦!像你们的领头狗祖大寿一样乖乖投降。”
“操你姥姥狗鞑子!野猪皮的狗孙子!竟敢骂咱祖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