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亲王豪格策马上前来到阵前,看着前方“祖”字大旗,开口叫道:“前方明将是祖家什么人?”
“狗鞑子!咱们将军是祖帅亲卫,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几个祖宽身边的家丁齐口斥道。
“闭嘴!人家是黄台吉的大儿子肃亲王豪格,休得无礼!”祖宽开口训斥。
随后越众而出,拱手叫道:“某乃祖帅亲卫祖宽!见过肃亲王!”
一见明将报上祖大寿亲卫名号,豪格心中又气又笑。
可笑祖家坐拥明国最强大军,却从不敢主动交战,胆小如鼠。可气那祖大寿言而无信,降了又反叛,却丢下自己两个儿子两个兄弟,将父皇当猴耍!
也就是父皇大度,换作自己,当场押着那四个祖家人去锦州城下剐了!不过祖家那四人干活得不错,替我大清东征西讨也有功劳。
“哈哈哈!祖家与我大清乃老熟人了!祖大帅兄弟祖大成、儿子祖可法与祖泽润亦在我大清为官。明国气数已尽,何苦还要守护一个腐朽荒诞的朱家。
而我大清才是天下共主!父皇更是雄才大略!乃百年不遇的明主!祖将军不如归顺我大清,将来灭了明国也可封王封侯光宗耀祖!若是错过今日机会,你手下两千多人全部要为你的一个错误决定陪葬。”
“肃亲王的好意祖宽明白!只是宽若是归顺大清,祖帅的脸面可让宽丢尽了!”
哼!祖家也配有脸!豪格心中不屑口上却说道:“祖将军不必担心,本王就对外宣称祖将军所部已全部战死,然后在明军大营前演一场戏即可。”
“肃亲王如此安排!祖宽便放心了。”
………
贺人龙带着两千骑兵跟在祖宽数里后,遥遥望见北方镶黄大旗向南压来,祖宽军旗向东而去,一支镶黄旗骑兵紧紧追赶。
“不好!祖将军有难!咱们上去助战!”
贺疯子高声大叫,双脚一磕马腹向前冲去。
一见自家将军又要疯,边上副将急忙制止,
“将军不能去,敌军势大来势汹汹,当下之急应赶紧禀报督师,让督师定夺,祖将军所部乃我军精锐,要脱身该不是难事,还可以在外围活动,侍机与卢督师内外呼应。”
贺人龙一听此话有理,遂勒马回转率队回营。
卢象升得知战况,心中顿时焦急万分,
“祖宽往东去了?这下糟了!东面刚好有一支鞑子正蓝旗二万人过来,祖宽将军的关宁军只恐凶多吉少。见来敌势大可以回营,却为何要往东去?贺总兵!你将本部人马调驻右营,以防鞑子乘虚而入。”
“遵命!督师!卑职就去安排。”说完,贺疯子大步出了中军大帐。
帐中步军统领周元汝上前道:“祖宽这厮不回营中却向东遁走,必然是闻知建奴大军又来,害怕交战找借口率军逃走。”
卢象升蓦然一凛,顿时双眼冒火,“堂堂关宁军竟然畏敌如虎,不战而逃!罪无可恕!”
“督师大人!鞑子今日忽然同时到达对我军形成四面合围,必然是早有预谋,妄图全歼我军!”
“周将军说得对!此正是鞑子的围城打援法,恰如崇祯四年那场大凌河之战。但是这回我军不缺粮食,另外还有密云民团从鞑子手中缴获的五千匹驮马,危急之下也可以杀了吃肉,大营后树林密布不愁没有柴火。
在此地熬上几个月不成问题,这一点比我军比大凌河城强。除非鞑子拿人命来攻,那就正合本督之意,本督正想以防守来杀虏。”
两人正在帐中商议,忽然军士来报营前南面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