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战一个时辰后,明军又退回营中,并且人数少了近一半。
而城外又来了几支鞑子大队兵马,围着济南城的鞑子估计已过十万人。明白济南城危险了,建奴随时会来攻城,人人脸色苍白。
卢象升身上中了两枝重箭,回到营中治疗箭伤,医护兵正在给他用酒精消毒。
那天在西安府最豪华的太白酒楼里送走秦王府马先生之后,可爱的郭贤侄吃饱喝足之余,有意透露了几件后世技术,其中就有酒精消毒这一项。
两位督师带兵之人,自然明白此点重要。
一个参谋赞画过来禀报:“督师大人!此战我军标营骑兵损失七百多人,贺总兵战损一千六百余人,步军损失三千多人,再加上祖总兵三千,合计损失九千多人,还有四千多名伤兵,贺总兵也受了箭伤正在治疗。”
“我军损失惨重啊!乃本督之罪过!鞑子有备而来,却不知虎总兵有没有遇上强敌?”
卢象升满脸悲愤,心中担忧。
“督师大人!战斗总有死伤,此战我天雄军英勇顽强,杀敌无数!战死的弟兄足以含笑九泉!”
“周参将!杀敌无数只有咱们自己知道,朝廷只看有多少级,我军虽杀敌众多却并没割到多少级,而且没有一级真奴。如今我军受了重创,想解济南之围难如登天,只怕没有赏赐反要受罚!”
“还有一件事须得告知督师大人,据救下的关宁军兄弟讲,祖宽并未死而是投降于鞑子,营前被斩之人都是不愿投降的兄弟。”
旁边周元汝闻报大怒,
“什么?这个该死的祖宽,心中实无半点忠君之意,之前在洪督师手下时就骄横跋扈欺压百姓,到了卢督师手下有钱有粮总算安稳了两年,这帮关宁军为何一遇危机就干脆利落地投降?白白损耗朝廷粮饷!前有祖大寿今有祖宽,皆是贪生之辈!………”
周元汝越说越来气,却被卢阎王打断,
“行啦!祖宽已被本督斩了!周将军骂祖宽时别带上祖帅!”
…………
“唉!这伙明军真不好对付,是本王遇上过最难缠的明军,不光诡计多端,并且动不动就弄同归于尽打法,各位把自己的损失报一报!岳托!你先说。”
回到大帐中的多尔衮叹着气。
“睿亲王!我镶红旗今日又折了一百多人,前后加起来已有两千一百人,损失惨重啊!虽然抢到了不少银两,也是得不偿失。
真想不到大明关内还有如此不要命的明军。可比大明的那些什么狗屁关宁军边军之类难缠得多!之前在墙子岭内还可以说是遭遇突然伏击,才让明军得手。
而今日是实实在在的野战,这伙明军悍不畏死,以命抵命的打法让勇士们心生惧意。今日若非死兵出战,换作咱建州八旗,恐怕要崩溃!”
岳托刚入关便挨了郭少靖一闷棍,今日又遇上天雄军这般不要命的打法,不禁心有余悸!
豪格拉着长驴脸说道:“睿亲王!本王的正蓝旗今日共战死一百三十人,加上在高阳附近失踪的八十六人,攻打青州各县又损了几十人,损失虽比岳托小,也达到一个牛录。”
多尔衮听完后脸色愈阴沉,
“两位的损失确实有些大,但是损失最大的要数索伦部海西部死兵,今日被卢阎王暗算,一通爆炸之下死伤已达四千,之后混战中又遭遇大量伤亡,前后几场战斗死伤已过一万人。
死兵都是我大清的得力爪牙,为了抓来一万死兵花了多少财力,两位也知道。如今战死如此之多,皇上必然心疼之极!大雷霆之怒!我等几位必然要受罚。”
“睿亲王!你主意多,想想办法帮帮我岳托。”
索伦死兵在墙子岭寸功未得便在利箭下死了三千多人,加上蒙古人与汉人包衣总损失更是高达三万人,这份责任自然要由岳托这个扬武大将军来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