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师!长话短说,虎将军突围时遭遇鞑子黑甲卫伏击,损失惨重逃至临清时只剩七百余人,猛如虎将军断后至今不知死活,恐怕已凶多吉少。”
“啊呀!是本督害了猛虎二将啊!我天雄军遭此大难!皆本督之责啊!”卢象升挥拳捶胸自责。
“卢大人!如今处境如何?”
“那天鞑子云集,本督欲趁鞑子刚到立足未稳时作最后冲击,这是济南解围最后机会。本想趁着鞑子轻敌心理斩一两个奴酋,或者拼死几千真奴,逼其退兵。
却不料奴酋早有准备,真奴并不出战,只遣了死兵应战。虽然之后被我天雄军步兵以死相搏拼掉了几百真奴,终究不影响大局。
如今我部折兵过半,火器消耗一空,更有祖宽投敌反攻我军,已被本督斩。外有敌军重重包围,自己想要突围都难,更别说解济南城之围。”
“督师!莫要灰心!虎总兵已去邯郸向孙督师求救,要不了多久必来济南。”
卢阎王吃了一惊,脸色瞬变,焦急说道
“不不不!孙督师那里最强的四千骑兵正在此处,他手下哪里还有精锐之兵,要知道济南城外已有十万多鞑子啦!若是再有大军折在此地,临清广平大名彰德邯郸顺德各城谁守,山中一百数十万百姓谁保护。
千万别让大军再来济南给鞑子添油了。本督就钉在这儿,粮食木柴一样不缺,守上三两个月不成问题,倘若再不济不是还有你民团带来的驮马吗。鞑子想要本督的命得拿人命来换,大不了来个同归于尽!”
“不不!督师不能与鞑子同归于尽,要留着有用之躯为国为民打下一片安宁的江山。”
“贤侄心意建斗明白,可失藩同样是死罪!与其西市走一趟不如战死沙场!安宁的江山就让后人来打!”
郭少靖听他非要寻死觅活不听自己劝告,不禁两眼一瞪语气加重,
“嗨!督师此言差矣!像督师这般文武双全之奇才,百十年来又有几人,如今大明如盲人瞎马,正需要卢大人这般奇才力挽狂澜拉住大明朝这匹瞎马悬崖止步,后人或许有奇才,可要到督师这般成就尚需十几年,那时大明与整个神州大地或许已亡矣!”
卢象升见他一个小辈竟敢对自己瞪眼训斥,也是用力一瞪眼,竟比郭少靖瞪得更大,用手一敲行军桌,声调不禁升高,手指郭大忽悠,
“哼!贤侄你自己不就是奇才吗!鞑子这几日只是拿炮轰我营地,却不敢出兵攻击,说明鞑子已死不起人,连汉军和包衣都死不起了,还不是多亏了贤侄墙子岭一战射死他们三万多人,二战又弄死数百真鞑子,你就是那位力挽狂澜之奇人!”
“咳咳咳……咳咳咳……!”营中几位将领见两人说着说着似要吵架,可谁也不敢开口劝阻,只好用力狂咳。
郭大忽悠双手连摇,
“哎呀呀!督师莫要夸我,我打的胜仗全靠偷袭,鞑子不可能屡次疏忽,再说我的主职是种地,领军打仗不是下官之职也非下官之长。所以将来打出个泱泱大明帝国还得靠诸位将军。”
“哼!虚伪!”卢阎王冷笑一声,沉声说道
“贤侄!你种地是不假,可大明有哪位将军杀鞑子有你杀得多!你出来做领军大将比种地弄粮食对大明更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