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一个马面上,搭配两名手执双层盾牌腰挎火爆箭的青壮,青壮一个递箭一个点火,郭少靖只管放箭,干扰远处鞑子弓手。另外几十名强弓手同样如此搭配。
不到一刻,盾牌上密密麻麻地钉满了箭支,不得不蹲下先拔去箭支。
城上神射手出一枝枝火爆箭射进敌人弓手丛中,八旗弓手在盾车后东躲西藏引阵阵骚动,射上城的箭支也变得零乱。
只可惜城上数十名强弓手分散开,对比城外近三万名鞑子弓手显得如此渺小。
趁着鞑子弓手混乱的机会,守军与民壮站起身,或砸灰瓶或砸尸体将城下的鞑子赶走,然后将木梯的弯钩破坏推倒,砸下猛火油纵火焚烧。
听说城上形势险恶,张家与其他猎户的老一辈弓手与少年几十人,拿着自己赶制的木盾上城来协助守城。
少年负责提盾防箭,老猎手负责射击爬墙的鞑子。周之训急忙拿来从死伤士兵身上剥下来的甲衣让他们穿上。
老式城墙马面外这一小块最难防御,想知道外面有没敌人爬上来,必须得探出身子去,便立马招来鞑子一丛箭雨。
守军不得不扔下一些滚木,砸下几坛猛火油,让其始终燃烧,使得汉军没法靠近马面外部。守军才得以全副精力防守主线城墙。
当日攻防战,双方两败俱伤损失惨重。多尔衮见久攻无果士气不振,下令收兵,双方都松了口气。
收兵后,张老汉这批人不要银子,只领了十石粮食,又邀请郭大人去他家吃晚饭。
郭少靖欣然应允,从自己带来的背包中取出一个急救包,今日战况激烈,民间好汉必定有人受伤。
距离张家老远便听见阵阵呻吟声啼哭声,却见张老汉召集来的人马在今日守城战中受伤了二十几个人。
东几个西几个仿佛到处是伤员,幸好都是箭伤创口不大,已经脱去多余衣服盖着棉被,伤口位置胡乱地用布条绑着,身旁各放着一只烧红的炭缸提供温度。大冷天里受伤正是遭罪,一群女人在给他们喂食。
另外有六人被射中头部要害已经身亡,家属亲人满脸忧愁伤心哀啼!
此时已有一中年郎中带着一个少年正在医治,对于这种外伤,民间郎中只是用热水清洗外伤,洒上点土制创伤药,随便寻块干净被单撕成条状包扎好便算完工。
“张大叔!这样做不对,须得找间干净的屋子,地面墙壁顶棚全部用热水擦干净,生上火缸提高气温,伤员失温是会没命的。
床板凳子被单都要干净,所有伤员移入此屋中,包扎伤口的布条要用白布并且在沸水中煮过,再烘干后使用,进出此净室的人员必须洗完澡之后,换上干净衣服方可入内。”
“郭大人!必须要这么做吗?”
“若是要想少死几个,必须得这么做。”
“好!老汉我这就去安排。”
张老汉也不废话,急忙找人选了一间整洁屋子作为医疗室,张罗人员搞卫生,准备其他物资。
“小兄弟这般年轻也懂医术?”那个郎中听到郭少靖说话便走过来。
“略懂一点点,先生贵姓?”
“姓吴!”
“吴郎中!你好!多谢你来救治伤员。我亦略知一二,现在我要对这位好汉医治。”
郭少靖用热水洗干净双手,在旁边火盆上烘干,走到旁边一个伤员旁蹲下,打开急救包拿出一个口罩先自己戴上,拆掉伤口外的绑扎布条,又拿出一把剪刀剪开伤口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