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衣奴才将他带到岳托之前。
“小子!说说看,如说得好,本将军便饶你性命。”
“小生多谢扬武大将军成全!小生以自家为例说上一二。我侯家除了此豪宅之外尚有良田十数万亩,大将军可将我等掳走,家中留一管家,将宅子土地变卖换成金银,从大将军手中赎人。”
岳托眨巴眨巴细眼,沉思一会,
“嗯!有些道理!好!且依你之计而行。”
幸得侯方域此计,归德城内的宅子才得以保全。
郭少靖在卢象升营中待了两天,顺带弄明白对面镶红旗是从兖州那一带抢劫归来之后,又分出一部去外面再次劫掠。
心中不禁有了一个大胆想法,晚上又暗中去侦察了几次,觉中心区域防守极其严密,连自己的身手竟然也不可能无声无息潜入。
只得在暗处偷听,跟着那几个会说满语的包衣奴才学了两年,虽然要自己说满话还不流畅,满语的弹音太难掌握,但是能听懂大部分。
而从守卫之间谈话中得知,这是从东昌兖州曲阜那一带抢来的金银财物,光是曲阜孔家就献上了五百万两白银和十万两黄金。
好家伙!千年孔家真有钱,再加上兖州东昌两座富城,肥猪鲁王的家资,镶红旗营中财物能值千万银子。
如果把这处也灭了,自己再也不用为钱愁。
…………
“卢大人!我想顺带把对面的镶红旗大营也端了。”
卢象升与贺人龙周元汝十分意外,“郭大人!这么做是不是过于冒险了?一晚上连端两处鞑子大营,咱们有此能力吗?”
“若是对面有一千万两银子呢?”
什么!三人被这句话震惊到了,一时愣在那儿,口唇抖动说不出话来。
一千万两银子!那是什么概念!当下大明国三四年税银啊!
“劫了那批金银物资,咱们三部就能在五年之内不愁吃喝,实现财富自由,大明湖中那些银子也不用念念不忘再掂记。”
“好!”
贺疯子终于嚎出一声,“若是抢下那批银子,额再也不用冒着被文官弹劾的风险偷偷摸摸去劫富人,绑票勒索啦!哈哈哈哈哈…!”
粗鲁莽汉老贺一时得意忘形放声大笑,竟将自己犯过那些事抖了出来。
“你给本督闭嘴!”卢象升一声怒喝!
气氛一时尴尬!
这贺人龙真是个瓜头,正人君子卢建斗面前也敢说这种不着调的话,周元汝自然不敢出头,平息督师大人的怒火还得自己来,
“督师莫生气!贺将军也是被逼无奈,谁让朝廷穷呢!粮饷又被逐级克扣。贺将军是武进士出身,督师是文进士,大明朝中后期文贵武贱。督师向士绅借钱借粮尚需付利钱,贺将军就是想借也借不到,但是手下兵将要养,做出些粗事亦在所难免。”
贺人龙佝偻身子作出一副可怜相,“是啊!是啊!督师大人!还没等开口,那些士绅便将额赶出来了!好似赶一条野狗!最近两年额可没再干那些事了。”
见疯子认错,卢象升也顺势说道“也罢!是本督失察!以后莫要再干那些蠢事。少靖你接着说如何劫营。”
听说有巨额银子,督师大人的心思也开始活泛,这些年天雄军一直没法壮大,不就是被饷银卡了脖子吗!
“我是这么设想,邯郸的联军已训练精熟,最多半个时辰便可攻下后面的镶黄旗大营,鞑子败军必然会向南面正白旗大营中逃去,天雄军可以趁机攻击逃窜的败兵,并在营中呐喊制造声势吸引镶红旗的注意力到东面。
而我预留的部队趁此机会再次从北边杀入,直扑中间要地,镶红旗大部定然不顾一切地救援中间,此时天雄军可以攻打对面这条防线,让其两头难顾,必然崩溃。”
久不开口的周元汝说道“这般预设固然是好,但是南面的正白旗岂能容忍咱们大摇大摆地杀进镶红旗营中。那里可是有价值千万的金银财货啊!”
其余人看向郭少靖,要听其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