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圣上。
这话……
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圣上这话可说得太严重了。
这是要废太子的意思吗?
所有人都齐刷刷跪在了地上,高呼,“陛下息怒!”
废太子这三个字,可太重了,重到他们甚至都不敢抬头。
就连宣元景,他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惊诧和害怕。
他似乎没想到,自己的父皇居然说了如此严重的话。
“父皇,儿臣……”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圣上直接一摆手打断了。
“你除了是太子,是人子,还是乐安一母同胞的弟弟。朕看你真是昏了头了!滚回你的承庆殿去。不然,朕会让刚刚说的话,成为一道圣旨。”
宣元景的眼眶迅红了,但却不敢再多说什么。
他近乎失神一般叩头行礼,而后踉跄着爬起身,在身旁内侍的搀扶下朝一旁的轿辇走去。
“随朕进来。”
圣上的声音略软了几分,朝着桑月见伸出了手。
瞳中依旧满是担忧之色,桑月见扶着婢女的手起了身,而后缓缓将自己的手放入圣上的手中。
“是。”
殿内。
圣上有些无力地靠在榻上,微闭双眸,静默不语。
桑月见坐在他的身后,轻轻帮他揉捏着额角。
“太子年幼,有些话说得是急切了些,但心是不坏的。陛下别动气了,您前些日子刚染了风寒,如今好不容易好了,御医千叮咛万嘱咐,说您不能动怒了。”
圣上如今的身子一直算不得多好,常年吃着温补的药。
今年也是入夏后就染了两次风寒,每次都要大半个月才见好。
轻叹一口气,圣上握住了桑月见那双柔胰,低声道。
“他小?身为太子,这般年岁已经不小了。而且你真以为他什么都不懂吗?他正是因为太懂了,所以才拼了命要致他的长姐于死地。”
说到这里,圣上突然睁眼看向桑月见。
“月见,你对乐安之事如何看?”
就如同当年在下两江前夕的问话,此时,又再度上演了。
桑月见抿唇浅笑,回握住了圣上的手。
“臣妾的看法,或许与太子相左。”
哦?
圣上这倒有些意外了。
月见这次,居然是站在明月奴那边吗?